呢?”
福慧說:“這叫運氣。娘,你說是不是。”
蘋兒聽了笑起來,她回頭衝粉蓮說:“娘,我和俺姐商量了,俺們都大了,不能在家裡吃閒飯,想出去找點活幹。娘,你說行不行?”
粉蓮回頭看著她們不安地說:“你們上哪裡去找活幹呢?外面的那些活都是男人乾的活,你們才十五六歲,剛長成身子,累壞了是一輩子的事,再說你爹也不一定同意。”
月兒說:“娘,我們都大了,以後不能光看著爹和大哥為我們辛苦。”
蘋兒說:“是呵!找點活幹總比窩在家裡強點兒,爹會同意的。”
粉蓮說:“行,你爹那裡我去說說。” 。。
第二章 西部情韻(10)
她們聽了拉著手走了,粉蓮看著這一對秀麗的姐妹心想:她們不鬧彆扭多好呵!雖不是自己生養的,可自己把她們從小帶大多麼不容易呵!
為了不讓小白兔跑了,粉蓮把小白兔放在一個破草筐裡對福慧說:“你和妹妹好好看著,千萬別讓小白兔跑了。”
他倆像接受了一個莊嚴的任務瞪圓了眼睛看著筐裡的小白兔,生怕小白兔跑了。他們都等著大哥回來編兔籠子,可都下班了,大哥和爹都沒有回來,他們上哪裡去了呢?
前些日子李青雲就說想蓋幾間房,可怎麼蓋呢?李福下了班,就滿世界轉來轉去到了河灘上。河灘上又疏疏拉拉地長出了野草和野菜,開著不知名兒的野花兒,以及一些開墾出來做了農田的河灘地上都長出了綠油油的小麥、玉米、胡麻。這河灘很大很大,一些高一點的土坡上,人們正在蓋房。李福由著腳走過去。他看見他們是用在灘地裡鏟得泥塊把房子垛起來的,旁邊已蓋好了好幾間正用黃泥抹著牆。他很新奇,也很新鮮。他琢磨:這樣蓋房真是比在老家省事多了。幹活的人們回頭看他一眼又繼續幹自己的活。一個長著黃牙,滿臉皺紋說不清年齡的漢子呲著大黃牙唱起來:�
柳枝枝長葉在三春,
心尖尖想妹呵,
我想了幾回?
泥垛垛蓋房等妹來住,
親哥哥娶你,
我做了二叔。
一排排辣椒掛在牆上,
點燈燈想你,
我雙淚淚淌。
三月裡種麥我下了種,
六月裡收割吃上了糧。
二叔我想你熬日月,
嫂嫂的日月光堂堂。
春日裡花紅過了秋,
嫂嫂卻生下個花羔羔
……
李福聽了這首歌,心裡不覺湧起一種遙遠的,難言的情感使他倍感悽楚。他看著那夥幹活的人,很快,房子就要上樑了。上了梁這房子就可以住人了。李福暗想著就往回走了,此刻,天空顯得格外高遠,清爽的風吹過來,還夾著田野的清甜。他的心格外地溫柔起來,那種想摟一摟女人的感覺和慾望使他幾乎有點不能自持。這種慾望在他的心裡很久很久了,但只有在今天這種慾望才變成了深深的渴望。這渴望像劇烈的酒精衝擊著他的心靈,而且變成激情蔓延在他的雙臂上,他想大聲地喊叫一聲。可身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他走上一個土坡然後坐下去看著遠處的渡口。
渡口邊停著一隻小小的木船,一位年輕的男子拉著一位白白胖胖的小媳婦上了船,那男子的懷裡還抱著一個胖乎乎的逗人喜愛的娃娃。李福不由地黯然傷神。不知船工從哪兒冒了出來,他跳上小船搖起櫓,一會兒,那小船就遠了,漂在河面上像一片樹葉兒。這時,蓋房子的小夥子們又將歌聲送進李福的耳朵:�
蓋上房房盤上個炕,
花格窗窗白朗朗。
新收的麥子裝滿缸,
哥的小姨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