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知道了。恐怕就拍不到客觀公正地事實了。這件事只有我和我們節目組地頭知道。他不能去。只有我去。”
我就搖頭說:“你又幹這種事情。上次地教訓還不夠深啊。”
肖蒙沉默了一下。想起那一次皇家方舟夜總會地驚險來顯然也心有餘悸。沉默一下之後她又很快就說:“這次不一樣。這一次我要接觸地不是那些犯罪分子。而是弱勢群體。事情是這樣地。中興地產跟朝陽區政府買了一塊地。裡面牽涉到很多倒閉了地老國企地廠房廠址和職工住房。但是他們給地補償太低。那裡地住戶都無法接受。雙方已經拖了很久。最近中興地產準備強行拆遷。那些住戶也準備聯合起來抵制。有訊息說。朝陽區政府地官員在這筆土地交易中拿到了很多見不得光地好處。已經有人到市裡去上訪。市檢察院已經派人秘密調查這件事情。後天。不。應該是明天了。中興地產就要進行強行拆遷。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去對那些住戶做一個暗訪。”
我說:“這種事,別人都不肯做,為什麼你就一定要去做呢?你們那個節目組的頭真的去不了嗎?他是拿你這個傻丫頭當槍使,要是事情曝光了,得到了正面的響應,那肯定是他的功勞,但是萬一不幸踩到了地雷,他肯定會說是你擅自行動,把責任全部推給你的。”
肖蒙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你自己心理猥瑣就算了,幹嘛把所有的人都想得這麼猥瑣。”
我嘆了一口氣說:“我猥瑣歸猥瑣,可是我不會害人啊。我說,你還是不要去吧。中興的勢力擺在那裡,那些住戶再怎麼抵抗也沒有用的。再說,他們既然敢強行拆遷,朝陽區政府也肯定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到時候要是局面失控,什麼情況都可能生的。”
肖蒙認真的看著我說:“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一定要去啊。有的事情大家明明都知道不合理,但是如果大家都和你一樣,那麼弱者除了忍氣吞聲的被欺壓,難道還能有別的出路嗎?”
我也很認真的說:“那你想過沒有,一旦局面失控,你在人群中連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還有,既然很多東西大家都知道是不能觸碰的地雷,別人不踩,你去踩了,你在電視臺也呆不了多久啊。相信我,你好好的去做一個主播,比現在輕鬆多了。”
肖蒙這一次是鄙夷,而不僅僅是鄙視的看著我,說:“我去傍大款更輕鬆呢。就算是那個什麼中興的二太子,我去跟他要兩棟豪宅幾輛跑車,你看看他給不給。我知道你說我做人太理想主義了,可我就這樣,怎麼了?”
話說到這裡,氣氛就有點僵了。在現實主義者看來,理性主義者過得都很不現實,下場常常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在理想主義者看來,現實主義者太庸碌,活一輩子,也沒有一件事可以拿出來自豪的。很顯然,我和肖蒙就是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人。
我問:“可你的腿傷了,車也沒有了,你怎麼去?”
肖蒙賭氣的說:“你管我!打車去,坐郊區輕軌電車去,怎麼去都可以。”
我嘆了一口氣,說:“你一定要去,我陪你去吧。我今天休息。”
肖蒙扭過頭去,嘴硬的說:“不稀罕。不敢連累你!”
我無語。我的確一向都很怕麻煩。我喜歡美女,但是為了避開麻煩,我曾經寧願避開美女。我現在依然怕惹麻煩,可是我做不到對她不管不顧。她雖然很要強,但是她的力量實在又很微弱。就算加上我,力量也很微弱,但我總應該去保護她。這是一個男人的本份。至少,我現在是這麼認為的。
“我們到陽臺上去看日出吧。”我現現在已經快六點,天就快亮了,就說了一句。這似乎是我和肖蒙第一次爭吵,我不想繼續下去。
肖蒙看了看我,眼神溫柔了下來,淡淡一笑,說:“我走不動,你抱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