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在邢乙的催動之下,帶著八十多名邢家雷劫武仙朝著吳城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這些邢家武仙至少都是五劫武仙,有其中八名乃是六劫武仙,結合成一個詭異的陣法,每個人懷中都掏出了一把畫滿奇異符籙的骨刀。
蘇若邪定睛一看,不由得啼笑皆非,正是巫文,只是這巫文模仿得有些四不像,但是能夠肯定的是,依然具備一定的神通效果。
看到這樣的陣勢,每個人都知道,邢乙要發動極大的陣法,本能的避讓開來,既然這是大蘇皇朝與邢家的對決,只要神秘卷軸還在,他們就沒有必要去橫插一槓,反而在一旁坐山觀虎鬥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邢乙緩緩落地,那皺巴巴如老樹皮般的臉頰,突然咧開嘴怪笑了起來,當真是笑比哭還難看,給人一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陰森感覺,狠狠地一跺腳,一道波瀾壯闊的震波橫掃開來,方圓萬里,整個吳城地面上那些已經殘破不敢的建築被一股可怕的力量給震成了粉碎,還能遺留下來的建築,只剩下一些入駐在吳城的各大世家以及萬花樓,還有吳府而已了。
整個地面除了之前被辰星的金光給射出來的窟窿不講,其餘的皆著光滑如鏡,邢乙作為站在中千世界,一個最好鬥好戰的世家,其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邢乙手中拿出了一面戰斧,朝著自己的頸部大動脈狠狠地一割,哧啦,一串暗紅色的血飈射而出,噴灑在那一面戰斧之上,緊接著只見邢乙的拳靈騰飛而出,邢乙的拳靈是一名手持戰斧的巨人,傲立在邢乙的身後。
在噴出了足足有一大盆血之後,邢乙拿出了一瓶藥膏朝著頸部一抹,那被割出一道巨大口子的傷口瞬間癒合,而邢乙一手以自己的精血畫出一道道巫文符籙,雙腳則是在地面上踏出一個詭異的圖形之後,自邢乙的眸子中,血紅色的光芒爆閃,只見滿地的精血化為一條條細長的血絲,猶如長蛇般朝著四面八方蔓延。
然而就在此時,擴散在四面八方的是邢家雷劫武仙無一不是與邢乙一樣,每個人拿起了手中那怪異的骨刀,狠狠地插向了自己的心口,潺潺的血水湧出,淌在光滑如鏡的地面上,那插在他們心口上的骨刀的巫文符籙也在第一時間運轉了起來,將那地面上的血絲牽引而起,以邢乙為中心,瘋狂湧來。
蘇若邪在天空之中看得最清楚不過,可以看到地面上那些只有針線大小的血絲線條匯聚成一道詭異而扭曲的血色圖案,散發出一道道血色的光芒,極為刺眼。
蘇若邪再自大也不敢再這麼繼續看下去了,他知道只要這個陣法被邢乙真正催動起來的話,就算有通天聖殿在,就算自己現在的力量被刑天器靈臨時提升到半神劫力量的水準,恐怕也很難逃離了,當即手中結印,剛要出手,識海內便傳盪出刑天器靈的阻止聲:
“等等,怕什麼,有我在,他翻不出什麼樣的大浪來,你也好好看一下,我巫族一脈的巫術,雖然邢家的這些人,只學去了一些皮毛,但是也是從我巫族一脈衍化出來的。”
刑天器靈都這麼說了,蘇若邪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平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只見一道道扭曲的血光直衝天際,最終穿過了九霄雲層,最後緩緩沉澱降落,在整個吳城的上空凝聚出一道暗紅色的禁制。
天,在這一刻,瞬間變暗了下來,血光滿天,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那些分散在四面八方的邢家雷劫武仙,猛地將那一把把插在心口處的骨刀給拔了出來,此時他們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全身上下的力量消耗得乾乾淨淨彷彿要虛脫了一般,可是他們依然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中的骨刀刺進了腳下那詭異的圖案,就在刺入地面的那一瞬間,四面八方的空間劇烈地震動了起來。
只見虛空之中,一道道大大小小的黑色空間湧動,一名名邢家的戰士正被傳送過來,每一個邢家戰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