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陽光裡醒來。
這一覺感覺睡了好久,習慣性的往旁邊一摸,咦?是空的。
姚窈趕緊起來,趿上拖鞋,一陣暈眩朝她襲來,害她差點絆跤。
真奇怪,自從來到日本她食慾不好,精神體力都明顯差了點,她到現在還在水土不服嗎?
離開房間,在起居室裡聞到一股食物的香氣,那味道一鑽進鼻子立刻覺得隱隱作嘔,她衝進洗手間把胃裡少得可憐的東西吐了個乾淨。
“怎麼了?”聽見聲響跑過來看的鷹司龢見她一臉蒼白走出來,連忙扶住她。
“沒事,你在廚房裡弄什麼?我剛剛聞到有點油膩的味道。”吐完,整個人有虛脫的舒坦。
“我在煎火腿培根……”他皺起了眉頭,“飯後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啦……”哈哈,她最怕醫生。
“看一下,就當作讓我安心。”
“可是我今天有約會。”
“跟誰?”
“不能說,秘密。”鷹司清華昨晚就跟她約好今天要帶她去見一位知名設計師,那種想把她往社交圈推去的企圖心非常的強烈。
她知道鷹司清華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鷹司龢好,所以,她很願意配合,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多做一點事,她很樂意。
“我不喜歡你我之間有秘密。”他皺起眉來。
“這樣吧,我辦完事情打電話給你,你來接我。”
面對她毫無雜質的笑,鷹司龢即便心裡有一百個不情願,也還是答允了。
不過當他再度接到電話,是鷹司清華打來——
“鷹司,姚窈暈倒了,你快點來。”報上地點,聲音焦灼緊張,像是怕捱罵的飛快的掛了電話。
鷹司龢腦袋有一瞬間的暫時缺氧,眼瞳收縮得厲害,他機械似的按下另外一組電話,人影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房間,邊說邊跑的取車離開。
“喂,首相嗎?我有點事,改天再一起喝茶——”
啪的結束通話,車子如箭射了出去。
姚窈以最快的速度被送進了醫院。
經過醫生診治注射了點滴,她很快清醒。
“我去辦住院手續。”闖了禍的鷹司清華氣焰全無,二話不說的把病房讓給小倆口。
“我又沒病,為什麼要住院?”父母要過世時,那段醫院學校家裡三邊跑的印象太過深刻,潛意識裡,姚窈拒絕住在都是白色的房子裡。
她水漉漉的眼瞅著鷹司龢,希望他能和她站在同一陣線上。
可惜他很堅決,臉色並不比她好。
“醫生說你要安胎,起碼要住院觀察半個月。”醫生髮現她有輕微的出血,劈頭就把他罵了一頓,說母體太過勞累,胚胎有差點掉落之虞……
胚胎掉落不就是小產?
他被罵得目瞪口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令心海生濤。
她懷孕了。七週。
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咬痛了牙根。
“龢?我沒事,你不要那種表情,我只是懷孕了而已。”替自己找了比較舒服的姿勢,看著從一知道她肚子裡有小寶寶反應就變遲鈍的他,不禁伸手拉住他。
鷹司龢回過神來想往床沿坐下卻又觸了電似的跳起來,瞧著她還算平坦的小腹想摸又不敢,那種不知如何是好的無措感簡直是他人生有史以來最大的挑戰。
“我不是紙娃娃,你這樣我一想到還要撐好幾個月,我會沒信心。”如果這漫長的過程他都要用這種敬畏加小心的眼神看她,不必到孩子落地,她會先落跑。
“我只是有點適應不良……你的肚子裡有個娃娃。”
“現在還只是一個小胚胎啦。”
“那小胚胎是我們一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