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喊了,一開始就是那隻三腳蟾蜍設計好把我們引向這裡來的,它想讓我們在這裡活活困死,”水月終於失去了耐心,毫不顧形象地袒露出心聲,口氣也是咄咄逼人,“我也猜到一些了,在這個部落生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直到遇上了你們這群異邦人,算我倒黴!”
唐風和哈梁聽了水月的話後,一下子都怔住了,嘴裡沒法蹦出一個字來回應。
“水月,這一路上你帶我們安全抵達到這裡,我們也很是感謝,但是如果你真的不願繼續幫助我們的話,隨時都可以走,我們不會埋怨什麼。”亞可對著黑暗中的那個身影回應道。
“哼,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不是一路幫你們到這裡,然後同樣被困在這裡嗎,我現在能走去哪裡?如果出不去,我也只能陪你們一起在這裡活活等死!”
“水月,你先安靜一下好嗎,”安娜摸索著抓住了亞可的衣角,走上前插嘴道,“我說,你平常都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的話,永遠不考慮別人聽了之後什麼感受,怪不得到現在都沒有朋友!現在的處境大家難道不知道嗎,當務之急應該是找到突破這個洞穴的辦法,而不是在這裡抱怨和發牢騷!”
雖然看不到安娜現在發火的模樣,但是那彷彿燃燒起來的兇猛氣勢,連這片漆黑也無法遮擋。
這種氣勢亞可沒有見到過,更別說哈梁唐風水月他們了,於是一個個或多或少都冷靜下來。
水月聽後在昏暗中整理整理自己凌亂的黃色中分頭髮,裝模作樣拍拍身上的灰塵,雖然這麼黑也沒人看他。
其實他是被安娜刺痛了心中的傷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對付——沒錯,他是會用催眠幻術的能力迷惑對方成為自己的朋友,甚至是情人,但是他從來沒有獲得過真正的友情和愛情。
當然,這也與他那孤獨的童年有關,他沒有真正體驗過,也就不知道從何去獲取。
空氣就這樣凝結了一會兒,突然一陣火光打破了這片寧靜,他們面前的一堵坑坑窪窪的黃泥牆上,亮起了五把搖曳著黃色火焰的火把。
“這裡怎麼會有一堵人工堆砌的泥牆呢?而且火把的數目正好是我們的人數,剛好這麼黑我什麼也看不見,我們就一人拿一把吧,總比什麼都看不到強。”唐風一邊走上前說道,一邊從牆壁上取下一把火把,火把附近的黃泥塊一塊塊掉落。
可是當他一拿下這把火把的時候,火焰好像被一股不知從哪裡吹來的熱風給吹得搖曳,在那股熱風當中,火把頭部編織的秸稈繩上,內部的紅色火焰迅速向外擴散,將黃色火焰給蛻化成了紅色的火焰。
“我是不是剛才沒看清來著?剛才還是黃色的火焰呢。”燃燒著的紅色火焰映照在唐風那肥圓又粗糙的臉上,他驚異地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啊,紅色、黃色甚至還有藍色都是火焰的正常的顏色啊,紅色的火焰溫度最低,藍色的火焰溫度最高,這個連我都知道哦。”哈梁一邊得意說著,一邊也來到泥牆面前,隨意取下一個最靠邊的火把。
他拿著火把故意顯擺給大家看,可是火把上的黃色火焰又在一股風中吹得搖曳,中間逐漸摻雜出木炭灰等雜質,顏色慢慢向灰色轉變。
“我的天吶,怎麼會有這麼特別的顏色的火焰啊?!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啊哼啊哼,也挺正常,就是夾雜了點灰嗎,也能湊合著用。”哈梁假裝一副見多識廣的模樣。
水月也早就自行取下了一個火把,如他所意料的,火焰的黃色沒有因為那一陣神秘的風而改變顏色。
看來這個火把能夠識別所取之人的超眼顏色,正好也能夠憑藉這一點去發現那個在三腳蟾蜍眼中的“具有邪氣之人”。
而且據他說所聽到的傳言,在幻之部落的土地上是會時而誕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