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臥室,茶几被收拾得整齊,還放著一碗酸辣粉,那股味道勾著沈時鑰的眼神。
墨謹誠給沈時鑰開啟盒子,把筷子擺在上面,就自顧自地去整理還擺在畫架邊的設計稿。
沈時鑰一言不發,打量起這偌大的工作室,這些都是這個矜貴之人幫自己整理的?
其實,之前是有固定的人上來打掃的,有一次中午上來時,沈時鑰發現有人,她又不太喜歡別人進入她的私人領域,就把人給辭退了,圖個清靜。
墨謹誠見沈時鑰半天沒有動靜,疑惑著:“不想吃粉?”
“不想吃!”
一張泛黃的紙從墨謹誠的手指間滑落,他彎腰撿時,微微一頓,卻又在一瞬間隱去自己的情緒,隨意將設計稿放一邊。
“那我現場去給你買?你想吃點什麼?”
墨謹誠抬頭看著這個故意挑事的人,眼裡盡是寵溺,彷彿只要她報出一個食物,他就真的會下去給她買。
沈時鑰最後還是吃了這份早餐,動作卻十分的緩慢,她一根一根地挑起粉,瞧著半天才送到嘴邊。
秋高氣爽,外面一定是一個好天氣,工作室的裡的氣氛也難得的溫馨和諧。
墨謹誠似乎累了,他端來兩杯熱水坐在沈時鑰的對面,看著角落裡的那幾個大箱子問:“你那幾個箱子裡裝的什麼?我要不要也給你整理,整理!”
握著筷子的手指緊了緊,而後又一點點鬆開,沈時鑰斜看著對面雅緻的人:“你這是打算給我當保姆?”
墨謹誠坦坦蕩蕩與沈時鑰對視,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將那普通的玻璃杯,把玩出高檔水晶杯的感覺。
點點頭,他坦誠著:“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當保姆。”
他那平靜的表情,讓人看不透,他這話是開玩笑中帶著曖昧呢?還是,曖昧中帶著開玩笑?
“我不缺保鏢!”
沈時鑰收回視線,端著剛剛溫熱的水,灌了一大口,心裡面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悶得發慌。
而後補充著:“我現在想要找一個比墨睿要好千萬倍的男朋友,才能證明我曾經的眼光是多麼的差。”
氣氛突然就沉默了,只有兩個人的呼吸在纏繞。
不知過了多久,墨謹誠才似妥協一般的開口:“你現在其實可以不著急談朋友,你……”
“不,我就是想要找一個男朋友,我不想回頭時,身邊空空蕩蕩,我沒有家人,所以我渴望身邊有個人。”
“這和你沒有關係,我幹什麼和你說!”
沈時鑰嘲諷一笑,她都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已經超越了自己原來要與這個人保持距離的初衷。
自己好像對這個人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即使知道他和墨睿的關係,也還是淪陷進去了。
墨謹誠擱下水杯,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我尊重你的選擇,你前幾天相親的那個人不適合你,你們的身份太過懸殊。”
不知是哪一句話觸碰到沈時鑰那敏感的神經,她一下子就冷笑起來:“你怎麼就知道林宇不適合我,我就喜歡他那樣的男生!”
“那你就喜歡吧!”
墨謹誠那語氣就好像一位老父親,在對面兒女所愛非人,表現出來的無力感。
沈時鑰站起來,一言不發地離開。
和墨謹誠玩什麼心理戰,他不是從一開始就表明了態度嗎?只想要和自己做朋友?
明明知道他靠近自己的目的不單純,卻又一步步進入他的包圍圈裡,走不出來。
才出了鑰銘,就接到了錢鉑的電話:“沈小姐,衣尚那邊已經要續約葉影帝當代言人,葉影帝的影響力國內沒有幾個人能夠抗衡!”
沈時鑰坐上了去往城西的公交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