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先問你,你這麼大年紀,說過的話算不算數?”
“哼!”血掌火龍冷哼一聲說道:“無人教養的野丫頭!你敢在老夫面前胡言亂語,不知尊敬長上,別怪我一掌劈了你!”
“哼!說話不算數的糟老頭,”錦衣少女竟模仿“血掌火龍”的口吻說道:“別說你一掌劈不了我,甚至你連我的一掌都接不下,你如果能接住姑娘的一掌,南七北六十三省,任你走了,決不會有人攔阻你……”
“住口!……”血掌火龍一聽,錦衣少女完全是模仿自己說話,不由怒氣上衝,大喝一聲,就要上前出手……
“大膽小婢!你把佛爺的耳朵打破了,佛爺要你拿命賠償!”
“鐵牌和尚”暴吼一聲,單臂掄起千斤重的鐵牌,迎頭向錦衣少女頭頂壓下。
錦衣少女站在那裡,嘴角含笑,對“鐵牌和尚”重逾千斤的鐵牌,泰山壓頂般迎頭壓下,猶如未見,直到鐵牌離她頭頂不及二寸,她忽然身形一矮,竟不知用了個什麼身法,從鐵牌之下鑽出,凌空一翻,一個“鷂子翻身”,雙腳競站在鐵牌之上,身形輕靈嫋娜已極,並且口中說道:“你這笨和尚!沒有兵器打仗,就把廟裡的門板搬出來了!”
“鐵牌和尚”氣得哇哇怪叫,一邊把一塊鐵牌舞得風車似的亂轉,想把錦衣少女拋下地來。
那錦衣少女飛、騰、跳、躍,竟在鐵牌上跳起舞來了,一邊嘴裡嘻嘻哈哈笑道:好玩!真好玩!……”
這光景倒真好看,街上燈火通明,一個粗大和尚手舞門板似的鐵牌,鐵牌上一個錦衣嬌美少女,在風車似的鐵牌上飛騰跳躍,一邊還嘻嘻哈哈的說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跑江湖的,表演什麼特技節目呢!
這時,不但“血掌火龍”串領來的數十名勁裝大漢,在四周圍看,很多居民、行人原先看到江湖上武林人物仇殺,都躲得遠遠的,現在看到這種情形,倒也都跑了來,遠遠站著看熱鬧……
“鐵牌和尚”雖然是個渾人,但打了半天仍不能把錦衣少女打下鐵牌,心裡也轉過彎來了,知道這樣不能把少女甩脫,竟然一手挽定鐵牌,空出一隻手來,把斗大的一個拳頭,向錦衣少女小腹上搗去,嘴中並叫罵道:“你奶奶個熊!你倒拿著佛爺好耍子,下去!”
對一個青春少女來說,“鐵牌和尚”這一招使得有點下流。錦衣少女粉臉—紅,也不笑了。“張飛騙馬”,一抬腿躲過和尚襲向小腹的一拳,跟著用了個“千斤墜”,小腳尖用力一點鐵牌,人卻騰空翻落二丈開外。
這一下“鐵牌和尚”好看了,單手挽定鐵牌,被錦衣少女用力一踩,把握不牢,鐵牌“嗆哨”掉落地上,正好砸在自己腳上,鐵牌本就重,又被錦衣少女腳法重力一踩,雖然隔著多耳僧鞋,也把“鐵牌和尚”雙腳十趾砸碎,痛得和尚彎下腰去,嗷嗷怪嘯……
錦衣少女卻已從容落在“血掌火龍”姚炳昆面前,用手一掠散亂的鬢髮,說道:紅臉老頭,看樣子你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剛才跟人家展小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血掌火龍”看到錦衣少女戲弄“鐵牌和尚”的身法步法,竟似“踢空幻影”,突然想起武體中一大豪門來,知道這種“踢空幻影”身法,是那豪門中不傳之秘,這錦衣少女既然會這種身法,必與那一大豪門有著密切關係,不要說自己“血掌火龍”,就是自己的居停主人“安樂公子”也惹不起人家,於是把一份狂傲、滿腔怒火,統統收起,另換了一副臉,和顏悅色地笑道:“姑娘!只要你知道老夫在江湖上是有地位的人就行了。你且說說看,我說道的什麼話說了不算數?”
“血掌火龍”老好巨滑,雖然心中已準備買這錦衣少女的帳,但嘴裡還在自抬身價。
“哼!”錦衣少女瑤鼻一聳,說道:“糟老頭,你不用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