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得比較有技巧,實際上是在試探楊澤,想知道楊澤對這案子有什麼看法,甚至是有沒有猜出這案子的真相,楊澤要是一不小心,很容易說走了嘴,說出他的真實想法。
楊澤豈能上這個當,他故作思考,過了片刻,這才道:“下官對宇文大人倒是沒什麼好的建議,但對宇文夫人卻有點建議。”
宇文武略一愣,這關他夫人什麼事?難道是因為他夫人對楊澤的態度不好,所以楊澤建議一下,讓他夫人以後與人為善?他道:“其實,我夫人平常為人倒是挺和善的,只是碰到了這種糟心事兒,她……”
楊澤搖了搖頭,道:“下官的意思是,希望她從寶軒長公子的身上,得到些教訓,以後對待其他兒女時,還是要順著他們的意些才好,不要象反對長公子這樣反對他們了,要不然兒女的心裡會有疙瘩,好不容易娶了個喜歡的人,可到成親時卻發現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心裡有了不過如此的念頭,便會想到對不起父母,那時萬一再想不開,出點意外……呸呸,我這話說得過份了,這種意外永遠不要再發生才好!”
宇文武略心想:“原來,他並不知道真相,還好還好!”
而李正隆則心想:“楊澤還是太年輕啊,雖然聰明,但對於世事還是不太瞭解,所以才會這麼說!嗯,也對,如果不是宇文武略要求我辦事,他也不會和我說出原因的,而我怎麼猜也猜不中此中的蹊蹺。嘿,我幹嘛要猜此中的蹊蹺,我又不是閒得沒事做!”
楊澤看了他倆的表情,知道自己成功矇混過關,反正以後“謠言”出現,他們不認為跟自己有關就成!
有說了幾句掩蓋這事所需的細節,李正隆和宇文武略便告辭離開,宇文武略回家湊錢去了,希望能透過用錢來堵住王九學他們的嘴,而李正隆則去見他的父王,將作監的主官要換人了,這不能算是小事,他得和相王以及王府的幕僚,商量一下對策才好,畢竟又一個衙門落入到了長公主的手裡。
楊澤又抄寫了一篇剛才寫的文章,稍加潤色之後,打算給侯自鎮送去,要侯自鎮蓋上印章才行,這才能落檔封存。
等一切都辦好了,楊澤去了大堂,對王九學道:“王大人,這案子就算結案了,只等侯大人用印即可,便由你給侯大人送去吧,今天不是排衙的日子,估計他是不會來的,只能辛苦你了。”
王九學剛剛得到訊息,宇文武略打算出錢堵他們的嘴,心裡正高興著呢,聽了楊澤的吩咐,他奇道:“楊大人,這便要結案了?下官感覺有點太倉促了吧!”
他湊到楊澤的跟前,小聲道:“不如再拖拖,那宇文大人既然肯出第一筆,那就必會出第二筆,只要再拖拖,說不定能把他全部的家產都弄出來呢,反正是他自願交出來的,又不是咱們逼他的!”
楊澤心想:“這還不算是逼哪,那真的逼得啥樣!”他道:“也行,那咱們就拖拖,不過得你去和臨淄王解釋,還有宇文家以後我也不打算去了,你去催他出家產吧,得到的財物,全歸你好了!”
王九學一咧嘴,趕緊搖頭道:“這個……下官倒不是多事之人。也罷,就算結個善緣吧,該結的案子早結為妙,大家也好落個輕閒。”
“你明白就好!”楊澤把公文交給王九學,又道:“去侯大人那裡,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要心裡有數,如果說了不該說的,你的嘴要是堵不住,那宇文大人可就不會出錢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應該懂的!”
王九學笑道:“懂的,下官當然懂的!”事情瞞是肯定瞞不住的,但他卻明白什麼叫做避重就輕,含糊其辭才是上策,再說臨淄王都出面了,就算侯自鎮有什麼想法,也是白想,只要長公主不發話,光憑侯自鎮能翻出幾朵浪花來。他拿著公文,去找侯自鎮了。
楊澤正要離大理寺,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