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明?情況,外面?傳來一陣喧鬧,似乎有人硬闖,驚動了巡視的侍衛。 一道囂張的男人聲?音由遠及近,“我要見六公主,她手?下的人給我下毒,她必須給我個交代!” 雲芝猛然回望門口,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似受了驚的貓崽。 容淖恍若未聞,更沒追問下毒是?怎麼回事,一徑吩咐木槿,“你先把雲芝帶進內室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外面?那道趾高氣昂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已行至帳篷門前,伴隨著一個響亮的巴掌聲?,男人厲斥擋路的侍衛,“狗東西竟敢拉扯我,你可知道我父汗是?誰?” “你母親不曾告訴過你?”容淖錦帽貂裘,緩步而出,視線從被打得七零八落的侍衛們身上滑過,最終落在被眾多隨扈簇擁著的蒙古貴族青年身上,目露同情,裝模作樣輕嘆出聲?。 男子被她這雲淡風淡的一句話?堵了心,面?色扭曲,“你胡謅什麼,我究竟是?誰你難道不識得!” 容淖當然認識這人,前些日子才在金頂帳大宴上見過,多羅特汗的嫡長?子也是?唯一的兒子巴依爾,當日這父子兩一唱一和拿女?人無辜失貞口舌攻訐,如此醜態哪能這麼快忘記。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哦,巴依爾臺吉。”容淖作恍然狀,“深夜硬闖宮廷女?眷住所?,不知意欲何為?” 巴依爾聽見這聲?‘臺吉’,氣得咬牙。他?父親明?明?是?名正言順的多羅特部大汗,但因世子之位在布和頭上,所?以他?這個獨子只能落個普通的臺吉爵封。好在部族中人知情識趣,皆尊稱他?一聲?小可汗。 偏這些清廷人十分討厭,只認大汗與世子,全?然不承認他?這小可汗,張口閉口全?喚他?臺吉。 不過此時最重要的不是?做口舌之爭,巴依爾一把扯開衣襟,不懼雪夜風寒,袒出胸膛,冷聲?道,“你手?底下的宮女?用淬|毒銀針傷了我,解藥!” 容淖瞟了一眼?,見他?胸膛紅腫異常,紫脹微凸的血管像有萬千條蠕動的蛆蟲在面板下流竄,大有種不知何時會鑽破皮肉噴湧而出的架勢,十分噁心滲人。 肯定是?雲芝掙扎之時把銀針扎他?胸前了。 銀針上淬的毒正是?曾經她給策稜下的那種藥,介於當時策稜中毒後良久不見反應,後來她調整了藥方配比,以求起效更快,藥勁更強。 不過依舊改變不了這藥‘紙老虎’的本質,發作起來瞧著嚇人,其實?除了皮肉刺癢兩日,沒什麼真切傷害。 容淖冷覷巴依爾叫囂的討厭模樣,倒是?心有悔意,當時她就該煉個‘真老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