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年輕著呢,你真的要是想和我鬥?就千萬把命給我養的長一些。」
水水說著話間,探手拍了拍李偲聰驚慌未定的胸脯,勾著笑容的同時,眼神淡淡的,美眸裡蘊含得意。
她轉身與謝寧一同並排的離開,留給李偲聰的每一幀印象都很是深刻,就連是消失的靜止畫面都像是寫真電影裡的唯美剪影。
兩個女人堂堂正正的背影,給人一種散漫和慵懶,同時讓人有些覺得他們像是打了一場架,還是順利的撕扯了對手般。
李偲聰的眸光瞬間下抬,落在了自己那被人剛剛掏過的褲兜。
他剛剛還沒有很深刻的感覺,這時只覺得一顆心又驚又亂的,聲音很小的開始鬧嘀咕:『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李偲聰第一次覺得他心裡頭有了敬畏的感覺。
這一種「敬畏」不同於他看到陳浩南的純怕,也不是看到許多高層人士的純敬,他對水水和謝寧身上的氣場,有一種油然而生的仰望之心。
他只覺得好笑……
這兩個女人可不是他的同伴。
他居然會對他們有一種惺惺相惜的靠近之心,居然沒有恨意?
唇角涼意的一勾,對自己生出的這個想法很難想像。
「時光娛樂看來沒有那麼簡單!」
從前在他眼裡被輕視的宵小之輩,此刻讓他覺得不容小覷,看來這個世界上,最切忌的永遠是不屑一顧的自我催眠。
要不然哪一天自己落在了對方的手裡?
都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
李偲聰在目視水水走遠了之後,搖了搖頭,唇角泛起了欣賞的笑意,這是他對失手於水水的自嘲,也是覺得輸得很是心服口服的意外之喜。
這時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女人。
葉倌的目光一直落在門口的方向,沒有收回來,眼神淡淡的有些悵然失神,看得出來她的心已經跟隨時光娛樂那兩個女人離去而飛走了。
李偲聰兩步上前,嘴角涼薄的勾起冷意,雙手按在床頭的位置,一雙泛著狠意的目光瞪向前方的女人,「你想跟他們走?」
一句陰惻惻的話語,森森透露出陰辣。
葉倌覺得面板有些涼涼的,脖頸不禁一收的感到害怕,目光失去焦距後,再次看著前方的男人時,她預感到這一次不會是那麼簡單的收場。
李偲聰雖然依舊在笑,但是表情讓人覺得可怖。
「你走不了!只要你想,我就不會讓你得到。」
葉倌看著李偲聰對自己得意的篤定,她明白他是要將今天在水水身上受的氣出在她的身上,她搖了搖頭,只無奈的道著:「我沒有。」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人聽不出她的感情,她的表情如同她出口的語氣一樣的平和。
「你不是沒有想,是你不敢想?」
「我真得沒有。」
葉倌用著堅定的眼神看向李偲聰,給予他信任自己的能力,當然想不想離開這裡,她當然是「想」。
逃出惡魔的深淵,是每一個希望自救的人的盼望。
但是在想到自己的處境等同就差被醫生直接宣判「無力迴天」的情況下,她在哪裡不是一個「耗」呢?
選擇在天堂和地獄度過餘生,既然都改變不了已經要等終了的事實。
那麼她為什麼要掙扎著離開目前的泥沼。
她倒是希望自己活得有良心一點,這樣子她倒是覺得自己這輩子還算過得正義,她希望自己不要再去時光娛樂禍害那群善良的人了。
「葉倌,你這輩子就算是耗死在正好娛樂,我都不會給你任何機會離開這裡!」
葉倌現在對李偲聰的恐嚇已經免疫,在看破了對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