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祁曄聲音噎住,此時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目光在躲閃後再次對上水水略微憂鬱的視線,「我和你說件事情,你不要……」
太有情緒。
「什麼事?」
水水能覺察到祁曄即將要說的話並不是什麼好訊息。
畢竟他的情緒也不會掩藏。
她的心口一緊,莫名的開始發慌,「我們趕到場的時候,『魅魔』那夥人不是被我們擒獲了嗎?黎沫她怎麼了?」
視線冷凝的對上祁曄。
祁曄握住水水的手,用自己掌心的溫暖緩解她手背的冰冷,「她不在了。」
「不在?」
這是什麼意思?
「祁曄……你別給我說話這麼慢吞吞的啊,不在是什麼意思啊?」
水水的眸光瞬間文怒,撐開的狀態裡滿是不信和掙扎,她心裡的恐慌暗示的很明顯,也知道祁曄的這個反應絕不是簡單的事情。
「你說啊。」
「嗯。」
「黎沫出事了?」
水水的手指捏緊祁曄的掌心,這時祁曄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在水水猶豫的接收後,緊接著是她瞬間扯開了蓋在腿上的被子。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動作又很是直接。
她的肚子抽的一疼。
「嘶——」
但是眉頭下陷,擰成難過的狀態後,她的目光強烈的推散眼前的虛晃,不斷的暗示自己不能倒下。
祁曄的手繞上她的手腕,「醫生說你要休息。」
水水由著祁曄的手給她撐住站住的重心,目光柔軟下來,是委屈到不行的央求,「黎沫,她怎麼了?」
一個一個字說得很是緩慢。
但是每一個字都觸碰疼她的心。
「她說……」
「這條命。」
「你別太為她可惜。」
蘇黎沫在離開的時候,留下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後來他在太平間看到了跪躺在地上的蘇黎沫。
而夏星衍有了生命體徵後……
他終於明白蘇黎沫的話是什麼意思。
在三天前,他們一同回到醫院的時候。
祁曄忙著照顧水水,沒有顧及到蘇黎沫,只是記得她好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然後留下了一句輕飄的帶著笑的話。
她說她要走了。
後來他在太平間裡看見了已經奄奄一息的蘇黎沫。
蘇黎沫用她最後的氣息讓他好好照顧水水。
在醫院裡。
蘇黎沫第一時間便去往了太平間。
在冷冰冰的醫院地下一層裡,全身陰寒到刺骨,周圍瀰漫著濃鬱的福馬林。
在黯淡的光暈下,環境忽閃忽閃的營造出恐懼。
蘇黎沫披散著亂發。
她逃離險境後,整個人就失了神。
尤其是在路上聽到了有人不小心的言論到夏星衍。
她整個人唯一吊著的一絲魂魄也沒有了。
悽慘的空蕩走廊裡。
蘇黎沫向著無限黑暗裡走前,周圍的壁燈偶爾一瞬的打在她的臉上,過道的細風吹過她飄逸的髮絲,揚起一陣清幽。
她坐在標籤出夏星衍名字的床邊。
伸手撩開蒙在夏星衍臉上的白布。
滿目的血色已經幹凝,但是依舊能看出來他白皙到精緻的臉龐,這個曾經愛笑的少年似乎總是有著朝氣的出現在她面前。
他喜歡笑,但是他們的最後一眼。
她卻想著讓他難過。
蘇黎沫用手指扯上夏星衍的唇角,她也跟著微微勾動笑容,溫婉又平靜的視線落在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