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針鼴快速的出口,語氣很是不善。
紅色蔓延過他的脖頸,一直騰在他的耳根,女人看著面前這個被氣得鼓鼓的男人,只覺得越來越有趣,聲音繼續曖昧:「那你激動什麼?」
「我沒有。」
「咦,居然還不承認。」
「我說沒有就沒有。」
「那你說沒有就沒有……咯!」
女人不屑的聳了聳肩,顯然是不太信的傲慢,此時轉身準備離開,剛剛走出幾步遠,身後男人的聲音慢出,「你等等!」
「怎麼?」
女人不屑的抬手,捏了捏手上的藍色項鍊。
「你還想從我身上搶?」
「沒有。」
神偷之所以叫神偷,是因為他所有東西都只偷一次,這是他的規矩。
從前他是沒有試想過失手的可能。
但是現在失手了,他自然也不是不能服輸。
女人瞭解針鼴的做事守則。
雖然她才知道他是「墮落天使」的一員,但是他的名氣可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遐邇在很多人的交談中。
針鼴是「墮落天使」中最不隱秘的人。
只怪他虛榮心太強。
在國際特級通緝榜單混上10,還一直不滿足。
女人扭轉過半個身子,清淡的眸光掃了一下還怔住面色的針鼴,笑著道:「那你還想做什麼?」
「我想要……」
針鼴支支吾吾的出口。
「我?」
女人清脆溫柔的聲線很是靡麗,看得針鼴雙眼緊張到發窘,「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你是準備在這裡向我告白?」
「你這個女人……」
針鼴咬牙切齒的出口,雙拳緊緊的握著。
可氣可惱也!
「千萬不要喜歡上我,要不然……你會輸到你根本沒有贏的機會。」
女人徑直的往前走,高跟鞋踏上天台的護欄上,在她微微轉過半個肩膀後,散漫的視線和嘴角溫柔如水的笑在月光的照拂中愈加昳麗。
食指向下指了指。
隨後,她一個後仰的失去重心,直接垂直的落下了天台。
笑容在她的臉上愈加明顯。
揮散不去的蒙在針鼴的眼前。
針鼴後知後覺的想到女人跳下天台的動作,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間,一張用百元紅票疊的很好的愛心躺在他的掌心。
上頭夾著一張很細的紙條。
「你輸了!」
針鼴看著上面寫得端正的字,嘴角不自意的上揚,只覺得有趣,再抬頭看時,眼前的落寂景象的延伸是一輪很圓的月亮。
他似乎看到女人在勾著笑,正同他說出這三個看似嘲諷,卻又滿是可愛的文字。
這是他第一次輸。
但全然沒有一點的不開心和不滿。
甚至覺得這是他最有意思的一次邂逅。
這個偷了他的囊中之物的女人,甚至偷走了神偷的心。
水水抓著牆壁,在使出一個踢腿的動作後,整個身體繃直的向酒店房間裡鑽,站穩在地板上後。
她用手背擦掉了唇角上的殷紅。
這時伸手利落的扯掉了面具,抬手間,用手上的發圈將散落著的頭髮紮起來。
目光很是清冷的涼下來。
她換上了平常的衣服,還特地戴了一副略顯笨拙的眼鏡。
在電梯抵達一樓的時候,快速的衝到了被圍在人群中央的葉倌面前,葉倌正是一副驚慌未定的狀態。
採訪記者們看著葉倌搖頭沒有聲音回復,慢慢的沒有提問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