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倌?」
水水的眉頭不自意的蹙了下,看著身旁的祁曄,整個人的心再次咯噔了下,見祁曄點了點頭,她整個人的面色都白了,「你怎麼能……?」
「對不起。」
祁曄向水水道歉,但是水水完全不是在意這些,她格外的擔心葉倌的身體,像葉倌的病情,她根本經受不了從江州到徐城的車程。
但是此刻的憂慮已經沒有用了。
只聽得耳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夾雜著艱難的呼吸。
水水的目光看向門口優雅而來的葉倌,她孱弱的樣子在她蒼白憔悴的臉上很是明顯,整個人的行動都有些讓人覺得心疼。
葉倌面帶笑容的走來,清淡素麗的臉上唯有唇上點了些朱顏,但是難遮掩她全然憔悴的倦容,但是聲音在出口的時候,卻無比的清明:「陳老師,您好,我是葉倌。」
「阿倌。」
水水主動上前,同葉倌走至陳濯的面前,陳濯看著葉倌的狀態,也知道那雖然清明的聲音,裡頭滿夾著虛弱的氣息。
「你沒事吧。」
葉倌搖了搖頭,「前輩,您讓我見一下陳老師吧!說實話《似此流年》這首歌對我來說也許在當年沒有很重要,但是在現在它對我來說真的很寶貴。」
《似此流年》是她從小到大能給自己的安慰。
葉倌在參賽的時候憑藉著感覺,選了這首她喜歡的歌曲,沒想到海選影片在網上曝光後,成功的吸引了一片人的注意。
也是這首歌讓她成為了當年的奪冠熱門。
這首歌如今給她的重要不僅是當年初舞臺的回憶,也是她的星途坦蕩的重要見證。
「葉倌,我知道你是個很有實力的歌者,其實《似此流年》並不是最能代表你實力的,你後面有很多深入人心的金曲。」
「我重新回到娛樂圈,這首作品是我曾經的開始,我希望也是我再次出發的開始,當然這個心願是我的自私,但是我也希望很多人能透過再度熱愛這首歌曲。」
葉倌的話語雖然輕柔如絮,但是組合起來配合她清澈的眸子格外的真摯。
陳濯第一次親眼見到葉倌,他也明白這樣子的葉倌是有說服力的,她的身上有讓人覺得她是個用心演唱的歌者。
她並不像是外面花邊新聞撰寫的浮躁。
這些是能從她的談吐中覺察出來的。
陳濯的眼中有了別樣的變化,他思索了片刻,最終是點了點頭,笑著道:「我也知道你們大老遠的來到這裡,一定是很辛苦的。」
「所以……」
水水追問著,陳濯再而點了點頭,「我看得出來你們和其它人不太優雅。」
在這個浮躁的時代裡,誰還會願意為了一首歌的演唱版權這麼用心?
他們都是一群在娛樂圈裡認真做事的人。
陳濯看得出來他們對作品的重視。
「只是……我和你們說過的,《似此流年》和別的歌不一樣,這首歌一定要徵求阿耀的同意。」
陳濯帶著三人上樓,這時臨到門口的時候,他低聲的囑咐道。
水水隔著前方的間隙,看到臨窗而坐在鋼琴邊彈琴的男人,男人的背影很是筆挺,他穿著素淨體面的西裝,極其有儀式感。
昂首頓挫之間,給人一種別樣的紳士。
水水不自覺的陷入了沉默。
「但是你們只能有一個人可以進去。」
「是……?」
祁曄聽到陳濯的話,也能覺察到那個忘我的背影有著特殊的感覺,這個房間裡頭一切的擺設都尊崇簡單和安全。
「阿耀,他這裡不太好。」
陳濯低著聲音解釋,並用手指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