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含著淚,低著頭都退了出去。尹淑媛看著夏荷無聲無息的躺在那裡,她再也不會溫柔的笑著叫她小姐,再也不會圍著她打轉了……
尹淑媛褪下手腕上的一對玉鐲,為夏荷戴上,哽咽著說道:“夏荷,是小姐對不起你,你別怪小姐,今天是我心情不好,就口無遮攔了……夏荷,你放心,你的後事我會幫你安排好,不會讓你走的悽悽慘慘……”
話說,紀莫非被大哥二哥拉了過去,身上髒兮兮的,衣服上還有幾處被淑媛扯破的,府裡的下人看到他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連方晴煙見了,也嚇了一跳,不是說夏荷上吊了嗎?怎麼小叔狼狽的像跟誰打了一架似的。
紀存儒道:“還不快去找身乾淨的衣服給三弟換上。”
方晴煙親自去拿了衣服讓下人服侍小叔去換上,又叫人去多弄幾個菜來,酒就不添了,人不高興的時候喝酒那喝的都是悶酒,一不小心就喝醉,所以,還是不要多喝的好。方晴煙還小聲的囑咐紀存儒:“呆會兒少喝點。”
紀存儒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女人就是囉嗦。”
方晴煙撇了嘴道:“還不是為你們好。”
“大嫂放心,我看著他們呢!”紀宣儀笑道。
方晴煙笑子:“二叔說的,我就相信。”
不多時紀莫非換了衣服出來,一臉的鬱悶。
紀存儒道:“三弟,來,坐下,今天,咱們兄弟三人好好喝幾杯,把那些煩心事就丟到一邊去。”
紀莫非坐下,拿過酒壺就給自己斟滿一杯,一口悶了,又要斟上,紀宣儀忙奪過酒壺:“哎……你慢點喝,這是……”
“二哥,你就別攔我,讓我喝個痛快,我這心裡,真是煩透了……”紀莫非頹然道。
“三弟,你的苦二哥知道,說實話,三弟妹是過分了,飛揚跋扈的把誰都不放在眼裡,可是三弟,你要想想,你們的婚姻說穿了就是一場利益的交換,這其中牽涉之深之廣,根本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清的,你要休她,大都護肯罷休?就算你佔齊了理,人家明著沒話好說,心裡還不得恨死咱們?再說了,皇后是她家親戚,當初四妹能進宮,那是皇后看在咱們兩家這層關係上才幫的忙,要是反目了,皇后給四妹穿個小鞋還不容易?三弟,好好想想吧!這可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吶……”紀宣儀苦口婆心勸道。
“難道要我這樣忍她一輩子嗎?你們不知道,這每一天都像是在油裡煎熬著,我真的要熬不下去了。”紀莫非痛苦的抱著頭。
紀存儒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三弟,女人就是那麼一回事,你要看不慣她,又不能休她,大哥教你一個法子。”
“大哥,你可別出餿主意 ”紀宣儀警告道。
“這可不是餿主意,現在不是沒辦法了嗎?你瞧三弟痛苦的樣子,咱們於心何忍?總要給他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才是……三弟,我建議你出京,管他哪裡,出去呆幾年,你晾她幾年,磨磨她的銳氣,在外邊如果遇上心儀的姑娘,自己就納一房,過一段神仙般逍遙的日子,我敢保證,等過個三年五載的,三弟妹見你能回家就高興死了,也不會跟你計較什麼了,最好呢就是她自己耐不住寂寞提出和離,那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跟咱們無關不是?想怪也怪不到咱們頭上。”紀存儒說道。
“大哥,還說你出的不是餿主意,如果三弟出京,三弟妹要跟去怎麼辦?還不是一樣?或許更糟糕。”紀宣儀不贊成。
“跟去就跟去唄!三高皇帝遠的,她想著回家告狀也難了,說不定就老實了,再不老實,三弟就不要客氣,該打就打,該罵就罵,雖然她老爹官比咱爹高,可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個大男人還能讓女人爬頭上去撒尿?修理的她服服帖帖的。”紀存儒不以為然。
紀宣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