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臉色變化莫測,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離開的女子,則在見到逃跑的男子被化為粉末血肉不存時,眼底閃過了極為強烈的恐懼,下一刻在看見那錦囊又落在白衣人手上後,面上卻掩不住自己的貪婪之色,強自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嬌媚笑容,抬手拂過自己烏黑的長髮,扭著自己的水蛇腰漸漸靠近白衣人。
「這位劍修師兄……小女子……」
不等她將話說完,千柄劍氣化為的長劍,已然從四面八方以劍尖朝向,白衣人雙眸蒙上一層雪色光芒,一字一頓斬釘截鐵:「不走,就死!」
女子不曾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跌跌撞撞的往後退,白衣人見她識趣離開,抬眼將劍陣稍稍鬆開些許,正要低身去看懷中人的情形如何,本來快退出劍陣的女子卻突地眸光一閃,竟一咬牙自白衣人稍稍放開的劍陣一側衝去,任由幾柄長劍穿透肩頭帶起一蓬鮮血後,居然穿透了那晶石牌匾之下透明的禁制,霎時就消失在了那虛幻的洞府之中。
見到那女子竟敢如此,白衣人身上劍光爆閃,眸光幽冷到了極致,正要抬手讓那些劍氣破了禁制,追殺那個女子之時,卻驀然覺得自己的袖擺一動,低頭去看的時候,發現懷中的人彷彿正努力掙扎著要睜開眼睛,面上的蒼白也漸漸褪去了。
白衣人看到他情況好轉,也顧不得去追殺那女子,抱緊了懷中人低聲喚道:「阿景……阿景?」
連著喚了好幾聲,一身青衫的人眼皮滾動,片刻後才驀然睜開眼睛,在看清面前是那張熟悉的冰冷俊容時,唇角綻出淺淺微笑:「永淵……」
白衣人定定注視了他許久,終於垂下眸子驀然低頭,將人死死扣在了懷中。
「我感覺……那裡面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牽引我一樣……」被他這樣緊緊的抱著,林閣景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卻捨不得開口讓他鬆手,索性也抬手摟住他的肩,唇角帶笑的輕聲問道,「地圖,地圖拿到手了麼?」
話音未落,他突地覺得一點冰涼點在脖頸,緊接著是那人撥出的熱氣,立時意識到是那人用鼻尖蹭著他脖頸的肌膚,頓時全身都忍不住僵硬下來,口中說的話幾乎是下意識反應:「那些人都被你趕跑了?」
聽到這句問話,白衣人這才神色一冷,直起身來面對著他,同時鬆開了緊抱著他的手臂,目光森冷的看向不遠處那晶石牌匾,沉聲道:「一人逃脫。」
「是那個貪心的女人?」見那人神色冰冷眼底殺意盈然,顯然是動了怒氣卻沒能發出來,林閣景一想便也猜出了緣由,含笑輕聲道,「想必是跑進了仙宮之內,不過我想以她的性格和心性,百草藥尊八成是看不上的。」
白衣人聽他這麼說,眼光中的冷意褪去些許,自他懷中拿出錦囊,也不開啟就遞了過去,林閣景見他得了地圖卻不開啟,分明還是擔心自己的緣故,心頭微暖接過錦囊,自裡面果真找到了一塊僅有巴掌大小的碎布,其上分明畫著自大門到晶石牌匾所在的道路,邊緣處就是晶石牌匾,至於牌匾之後的路不僅沒有畫完,更是什麼標示記號都沒有。
「看起來,這東西好似只是殘圖。」
林閣景仔細的看了半天,對比著方才走過的路,發現自己與姬一走的那條路,正好斷在那張地圖的西北角,可在那其後分明還是有路的,證明這張圖雖然不是假的,卻也派不上什麼大用場,不由輕嘆一聲握緊了那塊殘圖,正要將之疊起來裝回去的時候,眼光卻怡好落在了那張殘圖背後,頓時驚呼一聲。
「這地圖……這是什麼?!」翻過殘圖之後,林閣景訝異的發現本應該空無一點墨跡的地圖上,竟在那晶石牌匾同一位置上,寫下了四個正好與百草仙宮四個字相疊的另外四個字,「永淵,你看!」
白衣人同時看見了那四個字,眸光驟然亮了起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