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四搞啥子名堂?這一來一去地沒個說頭,就這麼點小破事派個郎中、主事之類的小官不就成了,還得自個兒跑一趟?再說這些事兒原本就是戶部雲南清吏司該管之事,用得著這麼費勁嗎?即便要討好老子也不是這麼個做法啊,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胤祚送走了老四,自個兒想了好一陣也鬧不明白老四究竟打算幹什麼,索性不想了,收拾收拾打道回府了。
回到王府,剛進院子就見牆角跪著個人,胤祚看了看,不由地愣住了:咦,那傢伙不正是李衛那個小混球嗎?這小子又犯了啥事了?
頭前胤祚將李衛三人收進了府,也沒怎麼過問,都交給喬姐兒去管了,後頭胤祚下江南前又從家生奴才裡挑出了二十幾個有點靈性的孩子,特地交待清虛教一幫子小家丁武功,還專門請了塾師給他們上文化課來著,打算將這一批小傢伙打小了起培養,將來也好派上大用場。胤祚一回來就躲天津衛去了,還沒來得及過問那些小傢伙的學習情況,這會兒眼見李衛被罰跪,心裡頭卻是明白,這小傢伙必定是又惹禍了,笑呵呵地招過隨侍在身後的二管家劉全問道:“老劉頭,李衛這小子又整出啥事端了?”
劉全也是劉明川地族人,頭前胤祚還沒開牙建府之前就跟著胤祚了,專負責胤祚在外地的幾個大莊園。算是府裡地老人了,胤祚一入住王府就將他調了回來,讓他當了二管家,管得就是外院的事兒。至於內院則是喬姐兒一手統管。劉全一聽自家主子發問,忙答道:“回主子的話,這小傢伙皮得很,三天兩頭挨罰,今兒個一早領著那幫子小混球跑前門頭行騙去了,叫人家追打上門來了,後院福晉發話讓他跪在這兒反省來著。”
“行騙?怎麼回事?說!”胤祚一聽也有些來氣了,臉也沉了下來。
胤祚很少在家裡頭髮火。也很少過問府中的事情,這一發怒,劉全就有些吃不住勁了,滿頭冒汗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番:李衛打小了起就愛調教些蟲馬之類地玩意兒,今兒個一早拿了一隻餵了藥的蟲子跟人家猛蟲鬥上了。賭贏了不少錢,結果那些輸了錢的人急紅了眼,看李衛一夥子人小,打算硬吃,打了起來,李衛等人人小,可畢竟都練過武,手底下有點活,沒吃啥虧,一路跑了回來。不知怎地這事兒被蘭月兒知道了,問明瞭緣由,就罰李衛跪牆角去了。
他***。這小混球該罰,沒事幹跑去行騙,還讓人打上門來,娘地,老子的面子都叫這混球給丟光了。胤祚心裡頭有氣。不過在沒有搞明白李衛這麼做的動機前。卻也不至於立馬就發作,黑著臉將李衛叫了過來。寒著聲問道:“本王想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幹?”
李衛早已跪得腿腳發麻,這會兒一邊揉著膝蓋,一邊叫著疼,卻沒有回答胤祚地話。胤祚這回可是真生氣了,斷喝道:“拖下去,家法侍候,打五十藤條,完了發配到北門溝去挖煤。”
五十藤條倒還沒什麼,那句發配北門溝才是要命,這年頭去挖煤地,髒、苦不說,還危險得很,一個不小心就的送命。李衛急了,趕緊叫道:“主子饒命,狗兒說了……”
嘿,不逼你一下,你還不說實話。胤祚一向看重這小子,也早就知道這貨就是個惹禍精,壓根兒就是嚇唬他的。李衛哪知道胤祚是玩真的還是玩假地,趕緊將事情地根由說了一番………前門頭一向是各府家丁閒暇時聚頭的地兒,各阿哥府上地家丁沒事時都跑哪兒去飲茶、侃大山或是賭賭錢,玩個蟋蟀之類的,這其中老八府上的人最多,霸氣得很,時常尋些事敲詐他人的錢財,胤祚府上的家丁也曾吃過虧,還有人被打過。李衛這小子看對方不順眼,這回設了個局,假裝懵懂,就拿一隻餵了藥的小破蟲跟老八府上的奴才鬥蟋蟀,將人家贏得一乾二淨,對方不肯罷休,這才打了起來。
蟲?還餵了藥,嘿,這會兒就有了興奮劑了,有意思!胤祚不懂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