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有志露出笑容:“少校,不要緊張,任務沒那麼危險,就是坐在車上,到了前線做一下交接,說是前線與交火的地方還有好幾十公里呢!”
格登也覺得剛才過分了:“上校,我為剛才的冒失向你道歉。”
“都是為了米國,沒事的。”
格登簡單收拾一下去了車隊,發現司機大部分是東方人面孔,心裡咯噔了一下:寒國人?
在米軍中,寒國司機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格登找到一個上尉,不放心的問:“為什麼要用寒國司機?”
“少校,哪裡有寒國司機?”上尉望著格登,滿臉迷惑。
格登指著駕駛室:“那不是寒國人?”
“不是,那是長官從別的地方重金僱來的,好像是華夏人?我們的司機,以及寒軍司機,都在超負荷工作,人扛不住了,所以才僱了一些外面的司機,放心好了長官,他們非常專業。”上尉解釋。
格登的心裡更覺得沒底:他們是華夏人,我們不是正在與他們打仗,他們會不會開著車,把物資連我一起送到華夏軍陣地。
上尉交給格登一張地圖:“少校,這是行軍路線,這是交接手續,出發吧。”說完快步走了。
格登知道,自己是上了膛的子彈,不可能退出來,硬著頭皮爬上頭車。
喬有志新定的規矩,軍官必須在頭車帶路,有危險第一個扛,身先士卒,衝鋒在前。
這一點,讓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範中將都無話可說。
格登少校帶隊離開了亂糟糟的營地,剛才他幾乎什麼也聽不到,到處是嘈雜的聲響,人的吼叫,機器的轟鳴,來到公路上,四周彷彿安靜下來。
偶爾有返程的卡車,互相按一下喇叭。
望著返程米軍臉上的笑容,格登心裡不是滋味,人家都回來了。
坐在車上看了會地圖,百無聊賴,望著旁邊的司機,心裡有些牴觸,過了一會,實在憋的難受:“嗨,能聽懂我說話嘛?”
“yes sir。”
格登露出笑容:“你是哪裡人?”
“長官,我們家四十年前來到舊金山,一家人一直在那裡生活,我出生在米國,看上去像華夏人,其實我是米國人。”司機能說流利的英語。
格登心裡的戒備消失一大半:“這個車隊的華夏司機都是跟你一起的嘛,他們都是米國人?”
“有的是,有的是在寶島招募,我們後面幾輛車上的人,就是寶島來的,他們曾經是飛虎隊的後勤保障人員,會開車,也會修車,技術嫻熟,喬治上校透過陳將軍的關係招來的,要不然,單憑米軍司機,不可能完成任務的。”
格登望著窗外,路上每隔一段就能看到爆裂廢棄的輪胎,也有卡車壞在路邊,等著來修,情況好的被同行的卡車拖著走。
格登第一次感受到人間疾苦,他人生的大部分時間在司令部,靠拍馬屁混到今天,如今加入到勞苦大軍,心裡五味雜陳:以後不要看不起這些士兵了,他們真的很辛苦。
想到這,拿出自己的煙,遞給司機,體貼的點上。
司機吸了一口,說了句:“謝謝長官。”
格登擺著手:“不要客氣。”
卡車走了三個多小時,停下休息。
司機忙著檢查汽車,擰螺絲的擰螺絲,緊繩子的緊繩子,有的掀開引擎蓋子,車頭冒著熱汽,雪已經化了,半島的天氣還不是很暖和,司機卻滿頭大汗,有的直接解開衣服,檢查完汽車躺在地上打盹,有的直接打起了呼嚕。
格登望著司機的一舉一動,錯愕不已,發了會呆,見旁邊有樹林,過去撒尿。
走近了聽到樹林裡有人哈哈大笑,過去一看,兩個司機臉對臉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