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也算是給做事太過自私的馬氏一個警告。
哪知尤氏還沒來得及找張老爺子告狀,張耀就先一臉愧疚的找上了她,一見面就率先替馬氏賠禮道歉:“大嫂,我知道紅桃(馬氏閨名)平日裡為人處事太過自私,也總是因愛往錢眼裡鑽這一點、做出許多錯事來!不過紅桃除了因愛錢而有些不懂事外,也不算是個黑心肝、沒良心的人……”
張耀見尤氏聽了面無表情,以為尤氏不相信他的話,頓時急了起來:“大嫂你千萬別不信,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大實話!雖然紅桃總是做錯事、說錯話,但她的的確確沒害人的心,她只是替自己打算比替別人打算多了些罷了!”
“紅桃她找了人去給鍾二那夥人放狠話,真真切切只是想把那夥人嚇走、替咱家省下這筆銀錢,且她這樣做,事先也沒想到會波及到妙兒、會害妙兒受傷……”
張耀說著自個兒就先紅了臉,只見他一邊將一瓶膏藥遞給尤氏,一邊有些不自在的說道:“這瓶膏藥是紅桃從孃家帶回來的,聽說臉上要是有疤、抹了它很是管用,大嫂你且收下,若是用得著再同我說一聲、我再送幾瓶過來。”
張耀說完似乎有些無地自容、當下就把頭給埋得低低的,也不敢再替馬氏講話,更不敢求尤氏原諒馬氏的魯莽之舉。
而妙兒先前見張耀平日裡總是訓斥馬氏,以為他一定很恨自己有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媳婦兒,怎麼也沒想到張耀暗地裡竟會來替馬氏收拾爛攤子———看來馬氏就是做事再不靠譜,張耀還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總是無怨無悔的替她善後。
再說尤氏聽了張耀的話下意識的長嘆了口氣,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其實尤氏也明白馬氏壞就壞再“自私貪錢”這四個字上,說馬氏是什麼大惡人、大壞人,這倒也有些太過、馬氏也沒壞到那個程度。
不過尤氏雖然心裡痛恨馬氏,但卻不能不賣張耀一個面子,畢竟張耀一向都是個很好說話的老實人,加上張家常年就只有張耀這麼一個男丁在,他也算是幫了尤氏不少忙,平日裡也是個不愛同人計較、遇事總是會率先退讓一步的老好人。
只是像張耀這樣的老好人,怎地偏偏配了馬氏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極品?
尤氏在心裡感嘆了一番、替張耀覺得不值後,最終還是決定賣張耀一個面子:“三弟,大夫也說了妙兒頭上的傷沒什麼大礙,眼下你再送了這上好的膏藥來,我想妙兒以後額頭上也一定不會留下疤痕。既然妙兒不會有事,那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了,也不會和爹提起……你大可放心了。”
張耀聽了臉上一喜,復又馬上多了一分羞愧:“多謝大嫂不再怪罪紅桃!我本是沒有臉面請大嫂寬諒的,但無奈爹眼下還在生紅桃的氣,若是讓他老人家得知紅桃又幹了件錯事,指不定真會讓我把紅桃休了……”
“哪怕是為了小二,我也不能讓紅桃被休了不是?還請大嫂能夠明白我的苦心,大嫂的寬宏大量我一定會銘記在心裡!日後我也會好好的拘著紅桃,讓她少幹那些丟人現眼的事兒!”
尤氏見張耀結結巴巴、文縐縐的說了這麼一通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了,我不怪三弟妹了便是,三弟你犯不著為難自己說這些文縐縐的話兒,我知道三弟也是讀過幾年書的人,不過你不是早把讀的那些書還給夫子了嗎?”
尤氏一同張耀扯起玩笑、屋裡的氣氛便頓時便輕鬆了許多,讓滿頭是汗的張耀微微鬆了口氣,隨後也憨笑著附和起尤氏的玩笑話來:“可不就是這樣,一離了私塾,我便把夫子教的物事都還給夫子了,眼下也就只剩下還識得幾個字,吟詩作對可是一樣都不會了!”
尤氏笑吟吟的說道:“不礙事,你會種田就成!咱家那幾畝田因你的指點,聽說收成可比往年好了不少!”
“我也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