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家法,自是喲跺腳、便急忙忙的趕去給尤氏報信……
“夫人,大事不好了,兩位少爺不知因何事惹了大老爺生氣,大老爺問他們話他們不但不肯認錯、還和大老爺子對著幹!大老爺子一氣之下讓翠鳥請家法去了,看樣子是想給兩位少爺一點苦頭吃!”
禾花跑進屋時,尤氏正和劉嬸一起努力的逗妙兒開口說話,手裡也正巧捧著一盅茶盞喂妙兒喝水,於是聽了禾花的話後尤氏心裡一驚、手隨之一抖,茶盞馬上落到地上摔成了幾瓣,一旁的劉嬸見了急忙低下身子收拾碎片。
而妙兒雖然自我封閉不愛開口說話,但卻不代表她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一切,因此聽了禾花的話後、妙兒的眼神也微微跳動了下———所謂“家法”,其實是供在張家祖宗牌位下的一把戒尺,那把戒尺比尋常的戒尺要粗重,往手心打一下、能讓手心腫上好幾天!
這張光下手總是沒把輕重,今兒更是把家法都請了出來,也難怪尤氏一聽、就心神不寧的把茶盞給打翻了———要是張光依舊沒個輕重的用“家法”打張大郎兄弟,那張大郎兄弟非得被他打壞身子不可!
因此尤氏一邊急忙忙的往腳上套鞋,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還有誰在場?三老爺在嗎?”
如果張耀也在場,那他多少會攔張光一下、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張耀下重手打張大郎兄弟……
沒想到禾花馬上搖頭讓尤氏的期望破滅:“大老爺讓兩位少爺跪在堂屋,我們家裡的人都沒在,只有一個崔氏在那裡!我去的時候大老爺已被兩位少爺氣得不輕,我去的晚、所以大老爺到底是為了什麼事生氣我沒能聽到……”
“不過後來的事我倒是聽到了一些,我聽著兩位少爺做的事應是和那崔氏有關,才會惹得大老爺大發雷霆!”
一旁的劉嬸聽了當場狠狠的啐了崔氏一口:“呸!又是那個姓崔的婆娘!她是不是要攪得我們家裡沒有安寧的日子過才肯罷休?二夫人一向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沒想到這回卻替家裡引了只狼回來!我看二夫人日後肯定都不好意思到我們夫人跟前來說話了……”
“好了,這事怪不得二弟妹,我們當初不是誰都沒料到崔氏會是這樣的人嗎?要是我們早早的看出她是個耐不住寂寞、會勾搭上大老爺的人,當日自然也就不會收留她在我們家裡小住了!”
尤氏一邊阻止劉嬸把事情牽扯到王氏身上,一邊果斷的對禾花吩咐道:“禾花你馬上去請老爺子,就說大老爺快要把兩位少爺給打死了,讓老爺子快些到堂屋來攔住大老爺!”
別看尤氏當著家、讓張光看起來是一家之主,但在張老爺子面前張光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否則一個“不孝”的帽子扣下來後,他今後的前程立馬就毀了,也別想著參考科舉考試了———就是考上了,只要他身上背有不孝的名聲,風評不好一樣當不了官!
因此尤氏可謂是對症下藥,第一時間讓禾花去請最強有力的後援!只要張老爺子這個把孫子當成命根子的人出面,張光便不敢下手打張大郎兄弟。
而禾花一走,尤氏便急忙忙的出了門,臨出門前心裡也還惦記著妙兒、不忘叮囑劉嬸一句:“劉嬸,你留在屋裡好好的照看妙兒,別讓她也跟著出什麼事。”
“我醒得,夫人快去堂屋那邊瞧瞧吧!”
尤氏點了點頭,隨後拖著病體、風風火火的趕到了堂屋,一見張光正拿著戒尺往張大郎兄弟身上抽,馬上就衝過去把兩個兒子護在身後,柳眉一挑、雙目一嗔,大聲的質問張光道:“孩子還那麼小,你這個當爹的怎麼狠得下心拿家法打他們?他們究竟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要讓你下這麼重的手?!”
“犯了什麼錯?目無尊長、頂撞長輩,被長輩訓斥還不知悔改!”張光指著張大郎兄弟,怒氣衝衝的把他們的罪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