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厲害非常,正是那無盡冤魂地剋星。那冤魂撲將上去,被炙得煙之冒,直接魂飛魄散了事。
李隨雲見對方來得兇惡,心中也自著惱。這傢伙來得端的可惡,難道自己真不敢取他性命不成?方欲出手,心中猛的醒去一事,眼中笑意更盛,胸前猛的現出黑蓮一朵,已開十數瓣層層疊疊,散發著一種深邃悠然之美。
他看了一眼身前黑蓮,眼中笑意更盛,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只見黑光一道,這黑蓮化作一道黑光,猛的飛到金花之外,但見黑光閃爍處,那些冤魂厲魄竟似不能自已一般,一個個如同聞到了蜂蜜香甜之氣的蜜蜂,瘋狂地衝將過去。反觀那黑蓮,便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一般,真是來者不拒。
血魔老祖未曾和聖人交過手,也不知道聖人的恐怖之處,還道李隨雲是沒有了什麼本事,方才將出這等神通來。他心中愈喜,指揮身邊的魂魄,如同後世的敢死隊一般,密密麻麻,將黑蓮包裹得如同大繭一般相似。竟然多得不勝吞噬。
李隨雲也收起了那副玩弄的笑容,屏氣凝神,面沉如水,雙膝盤坐,竟似在打作修煉一般。這等本事,卻也古怪得緊。若說修煉,這血魔老祖終究是要證那混元道果的準聖人,神通自大,未免也太輕視對方了。可若不是修煉,卻也不好解釋李隨雲這般動作。他又不是西方教地修士,難道唸誦經文不成?
血魔老祖雖然不清楚李隨雲打的是什麼主意,卻也沒有放到心上。這其實也好理解,這便是夜郎自大的心理。黃河也算大河,但和大海一比,他自然就小得許多。但未曾見過大海之人,自然以為黃河大。
血魔老祖便是這種人,他著力攻打李隨雲的防禦,那血漿宛如沸騰一般,一次次衝將上去,一次次又被李隨雲的金花擋將回來。似這般相鬥,對他字身損害尤大。那血漿都是他費了無數的心力,方才凝聚出來地,如今被李隨雲這至陽的金花一罩,不知道損失多少,也不知道要多少歲月才能補得回來。
若說這傢伙沒退堂鼓,也是騙人。可損失雖大,但一旦功成,得到的利益更大。有道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李隨雲雖然強大,要勝他,血魔老祖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的修為,方才能如願。但若真吞噬了一個聖人,他的好處也是大大的。不說聖人的修為如何,吞噬之後大補,便是屠了一個聖人,而且還是天下聖人中屬一屬二的強者,天下群修知道這等事,還不聞風影從?
這兩個一個心懷鬼胎,一個白日做夢。就這麼僵持下去。雙方也不知道鬥了多久,那血漿足足縮水了一半,可李隨雲周身的金花依舊光彩如故,全無半點頹意。
血魔老祖雖然自大,卻不是笨蛋。若非如此,他也到不得今天這個位置。他也覺出不對頭來,不由得微微放緩攻勢。不過他和李隨雲鬥到極至,一起頹意。李隨雲如何不知,他周身金猛得反衝上去,緊緊的咬住血漿,化個不停。
血魔老祖本想誘使金花四散,露出破綻,不想李隨雲周身金花朵愈多,讓他無計可施。正鬥間,他猛然發現。自己那無邊無際地冤魂已經剩不得幾個,盡那那黑蓮吞噬得乾淨,急欲再派冤魂圍攻,不想身邊一個都沒有了。遠遠的只見那黑蓮已然開了大半,只有十八瓣未曾開得。
到得此時,血魔老祖方才知道自己中了對方的算計,當真是驚駭欲絕。眼中滿是恐懼之意。他哪敢再支吾下去,急施展神通,復了本相,便要逃走。
李隨雲見得對方這般動作,不由得放聲大笑,雙手一揚。猛的交叉,隨即鬆開,卻見兩手間,已然多了數道金絲,便如一張小號的金網一般。他看那血魔老祖逃命地方向望去,卻見這血海的主人,昔日的霸者正美名的奔逃,哪裡有半點準聖人地風範,一方王者的威勢。
李隨雲也不遲疑,一字一頓,大喝道:“地…………網…………天…………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