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見三大聖人臉色不一,不由得在四不象背上撫掌大笑道:“準提道兄打得卻是好算盤。居然跑到東方地界來打秋風,你就不怕惹怒了清虛道人,直接殺上你門,抄了你的老窩?”
此言未落,卻聽得一人放聲大笑道:“師兄此言卻是差了。想那西方之地。貧瘠之至,又哪裡有什麼法寶?彼處沒有,自然要到這裡打秋風了。”
準提聽了這話,如何不惱,循聲望去,卻見通天教主騎著奎牛,身後跟著百十個大妖。一個個低眉順眼,顯是新歸附其門下。
見東方鴻鈞座下,四大弟子來了兩個,以準提之修為,心中也老大驚懼。這兩個聖人的本事,可不是女媧、伏曦能比地。他們得道雖早。成道卻略晚,中間少不得征戰廝殺,就是成道之後,也少不得與人爭鬥,其修為更在自己之上,保不準沒有先天靈寶護身。平日裡一對一自己都顯不足,如今來了兩個,卻叫自己如何招架?
正自準提道人恐懼之時,這邊女媧娘娘卻先開口道:“元始道兄,你不是迴轉玉虛宮了嗎?怎地又轉將回來?”
元始搖頭笑道:“我先打發門下弟子積攢功德,度那命不該絕之妖怪。卻有人報說四大巫祖心甚不甘,來爭著先天法寶。我不忍看巫祖一朝全滅,故趕將過來,誰想還是晚了一步。”
通天教主冷冷的打量了準提道人一番,沉聲道:“我方才見無數火焰奔四面八方去了,想來是祝融知道事不能諧,故散盡全身修為,以留待有緣之人。你將巫門逼到如此地步,自有巫門子弟找你的麻煩。你固然不怕,但你之弟子,怕是永世不得安寧。”
準提道人見對方處處針對自己,心中端的是怒火勃發,但又畏懼對方修為,一時間不由得躊躇不前。
通天教主早就瞧見那河圖、洛書分別落入了女媧和準提手中。心中卻是不忿,心思電轉,琢磨怎生將那法寶留將下來,使其不流入異邦。正在五大聖人各懷心思之即,呼聽地遠處一聲大喊,天空卻現出一尊殘相,端的是高大威武,相貌不凡。看那架勢,正是共
五個聖人齊齊吃了一驚,尤以準提道人為最。方才這共工逃將出去,也不知道逃往何方,如今卻冒將出來,也不知道有何打算,卻讓他心中犯了嘀咕。
共工殘相卻是一臉猙獰,恨恨的道:“諸位各懷私心,損我巫門之基業,滅我巫門之手足。此恨不共戴天。哪怕這世上只剩一個修巫之人,也與爾等勢不兩立。我先為這天下群巫,做一個表率吧!”
說罷,殘相卻漸漸消失於天空之中,也不知道這共工打的是什麼主意。
伏曦心中微動,急掐指計算,猛然間,臉色慘白,看向準提,卻多了一絲恨意。
女媧瞧科,急道:“如何,莫不是這共工還有什麼本事撼動天地不成?”
話音未落,卻聽得天際一聲巨響,但見得那不周山,轟隆隆的塌將下來。霎時間,風雲色變,日月無光。端的是天塌地陷,星落辰散。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天空登時破將一個大口子,天河之水,順這破裂的口子,嘩啦啦的傾瀉下來。
但見這滔天之水,傾瀉到大地之上,轉眼間,溝壑俱平,山倒谷消。有道是水火無情,這滔天之水,也不管你是人族還是巫門,或是玄門地修士,魔道的真君,一發卷將過去。
這共工頭觸不周山,毀了天庭的支柱,使天河之水衝將過來,也不知溺殺了多少生靈。端的是震懾了天下。這天河之水又不比凡間之水,若是平日裡,一滴落入凡塵,就是一場大雨。如今如銀河、似瀑布一般自那九天傾瀉下來,卻又如何阻止?
這洪水卻也無視領土界限,橫衝直撞,向四面八方蔓延。休說東土,便是極西之地,也難逃此劫。整個世界,卻全成了洪水的地盤。
共工撞翻了不周山,卻是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