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臉色一變,怒氣一閃而逝,隨即恢復了原本的笑臉,急道:“你莫非南靈朱雀不成?我來此卻是有要事求見清虛道人,還請代為通報一聲。”
朱雀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看了一眼太乙真人,微一沉呤,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且在此等候,我去稟報清虛道人。”
說罷便要離開,猛然間又像想起什麼事情似的,回頭囑咐道:“你莫要持仗法力高強,隨便*近島嶼,浮雲島可不是可以隨便*近的地方。只要進了浮雲島海域,島中修士儘可出手,生死勿論。島上修士眾多,他們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若是無人帶領,你怕是要遭了他們的毒手。”說罷,自去了。
太乙真人待朱雀去得遠了,卻又深思,元始命他窺探浮雲島之虛實,可若是被人帶領,細微之處如何看得清楚?若是無功而返,回去難免被元始斥責,遭同門恥笑。他也起了爭強好勝之心,駕著雲頭,向那浮雲島外圍小島*將過去。
這外圍小島建得確實兇險,上面的兵丁全是強橫之輩,滿臉凶煞之氣,周身殺氣瀰漫,人人如此,連將起來,卻是遮陰蔽日。
太乙真人見了,暗自心驚。他目力極遠,如何看不出島上的修士頗有修為,就是普通小卒,也不簡單,雖然有些還無法成就仙道,但也煉出了元嬰,成仙了道,不過是早晚之事。不過這些人身上的凶煞之氣極其濃烈,怕是成道,成的也是修羅之道,絕非金仙之道。
正感嘆間,有那巡島修士早發現了他的身影,他們也看出此人極不好惹,也不敢輕易招惹,飛報與守島的大頭目:“外面有個修士,窺探島嶼,怕是不懷好意。”
也是合該太乙真人倒黴,偏生這刑天、相柳兩個大巫閒來無事,逛到此處,正和守島的修士閒聊,心中一動,當即詢問那人模樣。
那小兵描述一番,刑天不由得拍腿大叫道:“此非別人,定是那闡教門下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他此來定是不了清虛真人捉的那幾個闡教門人面來的。闡教與我巫門也有仇怨,今天他送上門來,卻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待我出去滅了他便是。”
相柳聽了,臉色微變,吃了一驚,連忙拉住刑天,低聲道:“此事需莽撞不得。那太乙真人雖為闡教十二金仙之一,修為高深,但也沒有本事教救那七個出來。他定是奉了元始之命前來見清虛真人。若是我等莽撞出手,卻是為清虛真人結仇,實在犯不上。況且我等新來此處,若是惹下如此大禍,怕是日後都難得安寧。”
刑天眉毛一擰,恨聲道:“如此說來,我就不理會他?任由其窺探各島防備、部署不成?,如此一來也太便宜他了。”
相柳搖頭道:“怎可如此?他如今已經犯了忌諱,是他失禮,就是清虛真人,怕也是不悅。我等可出去教訓他一番,讓他不敢輕視浮雲島出就是了。若是可以的話。直接將他拿了,也是一件好事。”
刑天大喜,點頭稱是。二巫隨即駕了雲頭,點集兵馬,去見那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正自窺探,忽見島嶼上旌旗展動,又見人馬飛揚,心中吃了一驚,知道對方以現了自己,卻要有所動作。
凡事正所謂成於初念,敗於轉念。他微微沉呤,便要退避,卻又怕墮了師門的名聲,一時間不由得躊躇起來。正自猶豫,卻見對面數十飛馬騎兵衝將上來,後面跟著幾百個修士,或俗或道,或人或妖,一個個都抓扎著兵器,從左右兩側衝將過去,將其圍在中央。
太乙真人正值驚訝之際,猛聽得一聲炮響,卻見兩個大巫走將出來。都是身材魁梧,肌肉強健之輩。他定眼看時,卻又吃了一驚,不是那刑天、相柳,卻是哪個?天庭之言果然沒錯,這兩個人真的歸於浮雲島中。如此一來,浮雲島的實力,愈發大了。
刑天見了太乙真人,卻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