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甥有任何閃失,那一分為二的蘿蔔,就是他日後的下場;
一時間,饒是定力向來不錯的周政燃,也忍不住心底有些煩躁起來;
他怎麼覺得,他不光是有個小舅子,還是多了個丈母孃呢?
但一想到丈母孃的離世有他周政燃的因素在,頓時他心底忍不住一片涼氣襲來;
罷了!
他忍就是了!
*
港城觀塘碼頭;
被打暈捆在麻袋裡的白建安悠悠的轉醒,只是一睜眼就發現手腳被捆綁,嘴裡還被塞了臭襪子,四周更是暗無天日的密閉又狹窄;
即便是素來在港城呼風喚雨的白建安,在這一刻也終於慌了神,忍不住掙扎起來;
可他剛動彈一下,就被彭槐身側的大兄弟抬腳狠狠地踹過去,“狗東西,安分點,否則,我要了你的狗命;”
一句毫無下限的謾罵,聽在白建安的耳朵裡,可謂是相當的刺激和尖銳;
尤其前不久程家的奧克斯才上門打劫,他可是捨去大半身家,才換來現如今的苟延殘喘;
哪曾想,只一個閉眼的時間,再睜眼,他就是如今的模樣了;
向來驕傲且不可一世的白建安,哪能忍得了這種苦,頓時嗚嗚嗚的掙扎動靜更大了起來;
下一秒,就見先前已經煩躁不已的大兄弟,一把奪過沈茂林手中的柺杖,對著麻袋哐哐哐就是狠狠的抽打過去,一邊打還不忘一邊罵罵咧咧:“哼,當我的話是耳旁風?”
“狗東西,爺不發威,還真當爺好惹?”
“我去你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下後,大兄弟還想繼續打,卻被彭槐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胳膊:“行了,東家要見活的;”
“死了還怎麼玩?”
說著,彭槐轉頭把柺杖抽回,畢恭畢敬的遞給眼前觀塘碼頭負責人沈茂林,溫聲的開口解釋:“不好意思同志,讓你看笑話了;”
“我這次能找上你們東家的碼頭,也是我之前瞭解過,此人和你們家有仇,而且不淺;”
“我們需要一條快船,半小時內,我們必須回去;”
說著,彭槐自懷裡拿出一枚令牌遞到沈茂林的跟前,“您放心,我只想行個方便;”
“若是日後你們有需要我們幫助的時候,只管開口;”
沈茂林一看著對方亮出羊城蘇家的令牌,頓時心頭咯噔一聲狂跳起來;
對方能在找上他之前,就瞭解到麻袋的人和他們東家有仇;
難道說,是白家?
白旌旗?
白旌茹?
白家太太?
還是,白建安?
可當著陌生人的面,他丁點不敢張嘴,生怕被麻袋裡的人聽出他的身份;
只是,要是今天幫了不該幫的忙,日後要是給家主帶來的麻煩,可如何是好?
而且,如今沈家雖然有溫家的幫襯,還不能太明目張膽拉仇恨不是?
正當沈茂林猶豫不決的時候,不遠處急匆匆跑過來一道身影,衝到沈茂林的耳邊一陣耳語;
頃刻間,沈茂林的臉色從震驚、變成了驚喜,最後一臉憤怒,連忙衝著身後的人,揚聲道:“備船,快,要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