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蛋糕又能算什麼呢?”
太宰治扯了一下白髮少年的袖子,讓對方的身體距離某人遠了一些,順便拿起塑膠袋裡的紗布,像擦掉髒東西一樣擦了擦神渡見流的鼻尖。
他語氣悠長地說道:“見流以前還特意等在我家門口,親自為我做梭子蟹烏、冬、面呢。”
“那個面可真好吃。”
“啊——除了烏冬麵,我還收到過巧克力和生活物資做禮物,以前還一起吃過食堂。”
“真是令人懷念。”
“是麼。”五條悟嘴角弧度不變,皮笑肉不笑地立即接在後面:“他以前可是給我送過橘子,還是中國進口的。”
“叫砂糖桔!”
個子高挑的白髮青年用一直沒開無下限的手掌也去拉他的另一隻手腕,往自己這邊扯了扯。
“我們還一起進過澡堂,在房間裡打過遊戲。”
“他可是一個人偷偷替我揹負了很多工啊——”
“這才是真正的朋友吧?”
神渡見流:“”
只是選過遊戲,但沒有打上。
膚色蒼白的白髮少年眨了眨睫毛,保持著站在那裡的姿勢沒有動。
站在兩邊的男人對話聲愈演愈烈,每當自己想開口,另一個人都會提前嗆出聲繼續新的話題。
他好像完全融入不進去。
明明話題中心是同時作為朋友的自己,但情況好
() 像和昨天在p酒吧、太宰先生與織田和坂口先生的互動不同。
神渡見流不太明白。
身體被左右拉扯,白髮少年確認著另外兩人眼中的情緒,並沒有在意現在的情況。
不管怎麼說,他們沒有因此升起絕望的情緒就好。
其他的事無所謂。
“外面的人就是粗魯啊,見流已經很難受了吧,手臂有沒有被拽疼呢?”
太宰治垂下鳶色的眸子,語氣十分關心地突然轉移了話題。
他自剛才開始拉的一直是神渡見流的袖子,但另一位握的顯然是少年的手腕。
五條悟略微愣了愣,下意識鬆開了寬厚的手掌。
神渡見流的面板白得過於病態、血管清晰分明,以他現在的狀況,只是摁一下都會留下紅重的印子,別說握緊了進行拉扯。
看著那上面泛著青紫色的五指印痕,五條悟不自覺地想要開口。
然而,他聯想到了什麼一樣,張開的嘴又卡到了半途中。
沒能說出口的道歉,現在已經疊加得數不清次數了。
但是不該草率的脫口而出。
五條悟的嘴角徹底拉平,他不做任何表情時,氣勢也瞬間變得沉寂下來。
發現他眸中的神色突然暗淡了不少,神渡見流蹙了一下眉,在自己的判斷裡,五條悟並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他對疼痛已經習慣了,手腕的感知對比其它地方只是九牛一毛,甚至沒讓自己注意到。
神渡見流正要開口,太宰治已經率先有了動作。
他靜悄悄地打量著兩人的神色,微笑著主動鬆開了神渡見流的袖口,語氣很輕和地嘆了口氣。
“嘛,在這裡站的也有些累了。”
“看來見流還有事情要做,那麼我先回去了。”
他輕輕拍了拍白髮少年的肩膀,帶著些許鼻音的嗓音安靜而又輕柔地飄散在風聲裡。
“我在家裡等你哦,見流要早點回來。”
他退出的非常及時,口吻和往常一樣從容,令剛才爭執的氣氛蕩然無存。
“嗯。”
神渡見流認真地點了點頭。
穿著風衣外套的黑髮青年離開,原地頓時只剩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