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霧雙眼放光:“純金的瓶子稍作打磨,鏨刻上花紋就已經極為華貴了,若再加上一層掐絲琺琅,也不知該多麼漂亮,這可真是天家富貴受用無窮。”
綰嵋笑道:“這話說得不錯!即使只是銅胎的景泰藍,工藝同樣十分複雜,燒製成本極高,依舊不是尋常人家用得起的。老爺手上有一枚銅胎景泰藍的小鼎,奴才偶然見過一回,才算識得,你們兩個小丫頭年紀輕沒什麼見識,認不得這種寶物倒也正常。”
景泰藍在清朝前中期的時候還算比較珍貴,雖然已經從宮廷之中流出去了,但還是沒有流入尋常百姓之家,等到清末之時,景泰藍就已經淪為尋常擺件了。
沒過多久,李玉又過來了。
他恭敬地捧著一個盒子:“娘娘,先前洋人進貢了一枚金剛石手鐲,上面鑲嵌的金剛石十分碩大,皇上特意讓奴才給娘娘送來。”
梔瑤開啟盒子一瞧,裡面是一枚純金的手鐲,上面鑲嵌著好些鑽石。
其實古代也是有鑽石的,最早出土的一枚鑽石戒指是在魏晉南北朝時期。
梔瑤拿出來打量一番,點評道:“金剛石首飾倒不算罕見,只是這枚鐲子上面鑲嵌了數百顆金剛石,而且切割得都如此圓潤剔透,確實是比較珍貴了。”
姚佳嬤嬤讚不絕口:“可不是嘛!一則金剛石稀有,切割打磨之後會損耗材料,二則金剛石几乎是最硬的寶石,極為不易切割打磨,而且金剛石哪怕是天然的,都已經極為美麗了,直接鑲嵌即可。能做到像這麼一鐲子這麼精益求精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李玉特意道:“這枚鐲子先前高貴妃也看中了,想讓皇上賜給她,結果皇上沒捨得,畢竟只有一枚,如今卻到了娘娘手裡,可見這枚鐲子算是迎來了它真正的主人。”
“替本宮謝過皇上。”
“奴才遵旨。”
……
晚上,梔瑤又與弘曆快活了數次之後,才安靜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閒話。
弘曆隨口問道:“這東耳房之中的佈置,你還滿意嗎?”
梔瑤柔媚一笑:“皇上有心了,臣妾很滿意。”
弘曆問道:“朕送給你的鐲子,你喜歡嗎?”
梔瑤頷首:“臣妾自然喜歡。”
弘曆唇角微微上揚:“既然喜歡,那以後可得更加賣力的伺候朕,明白嗎?”
梔瑤夾著嗓子:“皇上~難道臣妾今日還不夠賣力嗎?”
弘曆滿眼寵溺:“你這個小滑頭,說是伺候朕,結果這幾日都是朕在替你替你善後,你實在是太不讓朕省心了。”
梔瑤翻了個白眼:“誰讓她們要來招惹臣妾的?”
弘曆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怎麼這麼睚眥必報?不過是拌個嘴吵個架之類的小事,其實各退一步就行了,沒必要鬧得那麼大。”
梔瑤十分無語:“若是皇上與人結仇,難道皇上能夠輕易放過她?”
弘曆十分嘴硬:“朕何曾與人結仇?”
梔瑤笑著揶揄:“自皇上登基以來,死在皇上手上的大臣恐怕不少吧?”
弘曆冷哼一聲:“他們都是該死之人。”
梔瑤直接貼臉開大:“那弘皙呢?他是皇上的堂兄弟,皇上也沒放過他。”
弘曆雙眉緊皺:“弘皙意圖謀反,朕卻念及手足之誼並未將他直接處死,而是將他圈禁了起來,是他自個兒受不了圈禁之苦病死的,與朕何干?”
梔瑤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那皇上為何不放了弘皙?皇上不是要教臣妾以德報怨嗎?”
弘曆依舊嘴硬:“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弘皙是朕的政敵,朕自然不能放過他!你和皇后之間又有什麼深仇大恨?”
梔瑤反問:“前朝男人的爭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