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無力站著,軟軟地吊掛在夥伴的肩膀上。
“行了,休息兩天應該沒事。還有一點,記得我們的約定!”小懲大誡的奧德里奇轉身離去,似乎沒有迷失方向,走過三個街口就看見黑馬海耶克。
維德斯克一直在帶著他兜圈子,所幸的是有過目不忘之能的騎士沒有在迷宮似的繁複街巷裡迷失方向,他的腦子裡甚至已繪製出一副大致的地圖,這一點令匕首與披風工會排在前列的金手指欽佩不已。
“失算了,今天得餓一次肚子,他根本不是肥羊,而是披著羊皮的狐狸。”
被過橋手傑克揹著返回老巢的維德斯克,非常抱歉地向同伴述說自己的失誤之處,沒有人怪他,畢竟誰也不知道目標竟然是一個正職騎士,他和市政廳的勳爵騎士根本不一樣。
第六章 慷慨
額頭微微見汗的奧德里奇來到夥伴海耶克的面前,久候多時的黑馬別過頭朝他示意,年輕的騎士往牆角望去,一個衣衫襤褸的年長者躺在地上,胸口正中有一個偌大的馬蹄的泥水溼痕。
奧德里奇倒抽一口冷氣,趕緊來到此人面前,伸出右手食指放在他的鼻尖,呼吸微弱至若有若無,立即按住他的脖子,所幸的是脈搏還在,只是跳動的速率和常人沒有兩樣。
‘這是怎麼一回事?被海耶克的後蹄足踹擊地閉氣昏迷,或者又是一個該去劇場登臺的表演者?今天運氣不錯,才剛剛進城,伊斯特伍德就給我許多意外的驚喜。那麼就用抽絲勁罷,一試就知道是真是假。’
年輕的騎士雙手貼在此人胸膛,掌心運勁抓攝,卻沒有抽取到任何火辣的痛楚,‘我就知道會這樣!’心思稍微安定,轉念一想,抽絲勁轉為滲透勁,只用了三成力道,‘讓他尿血幾天,略微懲罰這個狡猾的戲子,別把所有人都當傻瓜。’
就在他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幾個神情畏縮互相推搡著走出陰暗巷子的人,來到奧德里奇的面前。
沒有人是看不清現實的傻瓜,也沒有人是雙目失明的瞎子,不久前那一幕雞飛犬跳的追逐戲,攆地匕首與披風工會名列前茅的金手指領班維德斯克無處可逃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陌生的正職騎士。
與貴族等同的騎士,不是那麼容易唬詐的物件,而且即使鬧地很大,捅到商人把持的市政廳去,他們也不會落到好處。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海耶克是記錄在冊的軍馬,沒有去勢脾氣暴躁還保持著野性,不過它是不會無故抬腿蹄踹,除非有人向海耶克舉起刀劍,或者心存偷竊打算的盜馬者。你們不會不知道,凡是受訓的軍馬,除了與它朝夕相伴的騎士,誰也不能近身,進入安全距離。”
奧德里奇先發制人,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對方頭上,這讓做慣順手牽馬這一個行當的“馭手們”有苦難言極了,想說點什麼卻吞吞吐吐地不敢說出來。
“你們是互相認識的‘一家人’,有男人、女士,孩子,至於躺在地上的應該是家長罷。我聽過相關傳聞,你們都是為了掙錢養家餬口,畢竟生活在伊斯特伍德並不容易,對此略過不提。不過這件事最好到此為止,如果招來了巡邏隊的帶劍騎士,恐怕諸位在核實身份時,會暴露出沒有產業和正職工作的無業遊民的底細。你們意下如何?”
這幾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躺在地上的中年人反而輕鬆地站起身,拍走沾染的泥灰和塵土,上前恭敬地向奧德里奇撫胸敬禮致意。
“尊敬的騎士大人,真抱歉,打擾了你的行程,對此我感到非常抱歉,我們很快就會離開,剛才的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
彎下腰的中年人伸手向後面的同伴打了個手勢,無聲的招呼令這三個人上前鞠禮致歉,奧德里奇立即讓他們起身。
“不錯,懂得分寸適時收斂,知道進退儲存自己,像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