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黑袍女子進來之後也不說話,徑直走到了牆邊,慢慢伸手脫去了頭巾和麵紗。
當那頭如濃雲般美麗的黑髮滑落下來時,劉芒只覺得眼前一亮,而當那位女子轉過臉時,她驚豔地瞪大了眼睛,竟然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以前總聽說阿拉伯美人多,這次她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撇開完美的臉型和性感豐潤的嘴唇不說,最為勾魂的就是女子那雙深褐色的大眼睛。當這雙眼睛凝視著別人的時候,就像是一池微微盪漾著醇香的美酒,令人甘願沉醉其中千年不醒。那種充滿異域風情的美,是用任何語言都難以描繪出來的。
劉芒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阿拉伯女人要戴上面紗了。這樣絕色的容貌,如果不嚴嚴實實包裹起來,還真是容易讓男人們方寸大亂呢。
“法蒂瑪……”女人笑著指了指自己,清晰地吐出了幾個音節。
劉芒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那是這個女人的名字。儘管語言不通,但名字的發音聽起來還是差不多的。她也笑了笑,指著自己發出了一個簡短的音節,“劉。”
法蒂瑪試著重複了一遍,又像是感到自己的發音有些奇怪,連忙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是唇邊又忍不住漏出一絲笑容。
看到她這麼羞澀可愛的表情,劉芒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了很多。
或許在這裡的一個月時間,並不是那麼難熬吧。
這一夜,是她流落沙漠以來睡得最安穩最香甜的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劉芒就被法蒂瑪叫醒了。在對方的幫助下,她費了不少勁才套上了那身黑色長袍。誰知還沒出門,她就被長袍結結實實絆了個嘴啃泥。
倒楣的一天,就從這一跤開始了。
通常來說,貝都因人尋找到沙漠裡的地下水源之後,就會在水井邊蓋起簡易的房子定居,他們也會養些駱駝和羊之類的牲畜。等到水井枯竭之後,他們又會帶著全家離開這裡,重新再尋找其他有水源的地方居住。
離這個部落不遠處就有一個水井,也是這裡的村民賴以生存的唯一水源。
劉芒跟著法蒂瑪跌跌撞撞地來到了那裡,終於見識到了什麼是沙漠裡的水井……原來樣子和中國農村裡的水井也差不多。她好奇地低頭往下一看,嚇!沒想到井水這麼深,估計有個四五十米吧。
法蒂瑪走到了取水的轆轤旁,用力搖動著搖把,不一會兒就打上了一桶水。劉芒見對方打得這麼輕鬆,也不禁躍躍欲試,對法蒂瑪指手劃腳了幾下,表示自己也要試試。
不過,這畢竟不是快樂的旅行團體驗生活遊。當劉芒搖動著搖把,發現那個傢伙居然紋絲不動的時候,她又開始鬱悶了。再加把力,再用勁,轆轤總算是緩緩地移動了一下。慢慢地,慢慢地……好不容易將桶吊到了一半,她的手沒勁了……只聽嘩啦啦一聲,水桶又悲慘地掉到了原點。
苦難並沒有到此結束,比打水更可怕的是把水帶回去。雖然劉芒只是個普通百姓,但在國內她好歹也是個獨生子女,從小就沒吃過苦,更別說做什麼體力活了。在臺裡也有死黨蕭捷罩著她,什麼攝像機啊帶子啊機器啊都是他在拿。試想在炎熱的天氣下,不但渾身要包著個黑床單,就連嘴巴和鼻子也被藏在面紗下,透個氣都不方便……還要再承受份量不輕的負荷,對於劉芒來說,這可真是和受刑沒什麼區別。
………現在她的情況似乎並不比魔鬼沙漠好多少啊。
“劉!”法蒂瑪忽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往天邊指了指。
劉芒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厚厚的雲層後面似乎透著淡紅色的光芒,將灰白色的天幕映照成了一片淺玫瑰色,隨著淺玫瑰色的範圍越來越大,越來越廣,一輪紅色的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