顕房不知道從拿弄來一支羽扇,沒事搖兩下還真有點孔明的意思。
不過他這番辛苦打扮很顯然被無視了,幾位譜代同時發問:“此話怎講?”
“武田晴信者梟雄也,但凡梟雄者皆善於逆境中隱忍猶如潛龍棲息於河川之中,待順勢時一飛沖天!”浪岡顕房半眯著眼睛繼續擺造型。
瀧川時益煩躁的撓撓腦袋,忍不住提醒道:“回答正題啊!別說這些沒用的話。”
“呃!是我跑題了!”浪岡顕房咳嗽一聲,正色道:“以武田家如今之力有把握與越後全面戰爭嗎?為什麼武田大膳派出自己的弟弟武田典廄做主將,而不是親自出陣呢?還不是因為擔心全面開戰麼?武田大膳一定比我們更瞭解自己的弟弟,他派出武田典廄來信濃無非有集中可能性,第一種是足以剋制住我們,第二種是有把握穩住局勢,第三種是示弱的表現,以諸君看來會是第幾種呢?”
“第三種!肯定的啦!”瀧川時益的話得到所有武士的贊同。
家臣團這一次到是保持極高的一致性,經歷上次川中島合戰的洗禮,武田家上下早已認清吉良軍團的厲害,打正面對攻的野戰絕對沒有勝算,換做誰當主將都不敢與兇猛的吉良軍團硬拼,這是確鑿無疑的事。
“據說武田典廄的軍略不遜於其兄,到是有些吹捧之嫌,從幾次單獨領軍指揮作戰的戰例來看,這位典廄殿用兵很穩,沒有把握很少會硬拼,此次領命多半是為牽制我方,即使牽制不成也能防止局勢惡化。”本多時正讚歎道:“到是一招妙棋啊!”
“呵呵,絕不止如此的。”吉良義時拿著一把新蝙蝠扇,潔白的扇面正面是足利二引兩家紋,背面以蠅頭小楷寫著上総足利家的家史,最後的花押是吉良義時“義”變體花押。
“館主大人的意思是?”
“以武田晴信之智會猜不出本家的決心麼?絕對不會!以本家的決心,吉良軍團之強勢,武田晴信若無拼死一搏的決心是不會直面本家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放他弟弟武田信繁來做主將!對抗本家可不是好差使。若是一招應對不好造成武田軍巨大損失。諸君以為武田信繁回到甲斐會怎麼樣?”吉良義時眉毛一揚,彷彿毫不在意自己無意間做了什麼。
本多時正恍然大悟的拍拍腦袋,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是在下疏忽了!比起館主大人的智慧,我時正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啊……武田大膳的用心還真是險惡,只是不知道館主大人會如何對付這武田典廄。”
吉良義時搖著蝙蝠扇笑而不語,本多時正趕忙高速轉動腦筋思考著,每次這個表情出現時絕對是他已經有決斷的時候,身為他的謀臣壓力就格外大。必須緊緊跟上這位主君的思維才行,否則就顯得自己太無用了。
“以本陣六千大軍,加上信濃國人眾的兩千軍勢,先鋒村上、柿崎等隊的三千軍勢,合計一萬一千人!”浪岡顕房盤算著己方的兵力,擔憂道:“這次出陣實在太倉促了,準備不齊就來打信濃,恐怕很難打下來。”
“也不能指望一次打下信濃的吧?武田家不是也用了十幾年才打下如今的地盤嗎?”渡邊高綱毫不在意著說:“打小県郡就必須打下戶石城,那個城該怎麼打?真田彈正出名的難對付,地勢陡峭鐵炮隊與焙烙隊也不方便進攻。強攻的話損失一定會很大吧!”
“鐵炮隊展不開,重藤弓隊也展不開。信濃的山城實在太多,如果武田家鐵了心在山城上和我吉良家耗下去,逐一調略再拔除會很耗時間的。”
“也不一定,只要能攻破幾座標誌性的城堡,就能起到極大的震懾作用,信濃國人動搖的話,打起來就方便的多。”
“那就只有戶石城了吧?武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