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好幾個月工讀薪水買的戒指。
他瞬問覺得寂寞蔓延。
只不過是少了一些東西。怎麼空間就變成這樣大?
倒在沙發上又想著,怎麼會那樣衝動就離婚?
明媺知道他心中給周宜珊留了一個角落時,她的第一個動作是找時間跟他談,問清楚所有的前因後果,兩人達成共識,站在同一邊,為了將來而努力。而當他發現她跟別人有曖昧時,第一個反應居然是質問以及爭吵?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覺得自己真的不太像男人。
想打電話,又拉不下臉。
就在他告訴自己“等雙方冷靜後再談一談”時,才從別的工讀生中知道,那天明媺之所以跟體育男留在高雄是因為他們兩人吃壞肚子,晚餐的海鮮飯不新鮮,體質敏感的兩人上吐下瀉,只好送去醫院打點滴,錯過最後一班車,才沒跟大隊人馬一起回臺北。
他以為離婚後沒在環東看到她是因為兩人有默契躲避,沒想到她早就辭職了,電話也已變成空號。
面對他的打聽,當時的外語部主任還頗可惜的說,“原本想說她都畢業了,過陣子要升她為正職,我也很意外她會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做。”
有很長的時間他不喜歡照鏡子,因為覺得鏡予中的自己看起來好欠揍。
隨著時間慢慢逝去,他越來越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個最願意包容他的女人,一個會替低落時的他打氣的女人,一個跟他一起經過海邊,會知到他在感動一些什麼的女人。
感謝命運再一次讓他遇見她,他應該…應該……‘應該努力,應該重新追求,好挽回生命中的第一特獎。
明媺進入飯店房間第一件事情——打電話給小愛。
即使外表再冷靜,但還是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她得找個人發洩一下內心世界的波濤洶浦。
電話一被接起,明媺立刻狼嚎起來,“小愛!小愛!我受到驚嚇了!”
“你見鬼啦?”
“差不多。”
“你見到高雅全?”
神準,“你怎麼會猜到?”
“我猜對了?你真的見到高雅全?在哪?他有投有變得很猥褻?變得每個女生看到都想閃?”
小愛連珠炮的發問不是沒道理——當年雖然是她主動提離婚,但他答應得那樣阿莎力也很傷她的心,有一段時問她每天都祈禱高雅全的外貌變得很猥褻,全世界的女人看到他都想閃。
“沒有。”明媺低八度音的回答。
不但沒有,接近而立之年的男人,變得更好看,舉手投足皆有一種事業有成的熟男風采。
“你們有講什麼嗎?”
“基本上有講跟沒講差不多。”明媺嘆了一口氣。“雖然我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連中餐都吃得精光,但下飛機時我覺得自己老了三歲,行李好像裝滿磚塊,提不太動,還差點在上巴士的地方跌倒。”
就是為了讓高雅全刮目相看,她才會選擇到搖聚——雖然財力不若環東雄厚,但好歹也是前幾名的唱片公司。
她要讓他知道,就算沒有他的偏心與照顧,她也一樣可以勝任娛樂圈的工作,甚至做得更好。
明媺一直覺得,既然是同一個圈子,就會有碰頭的一天。
只是,她幻想中的“不經意重逢”是在金曲獎,或者金馬獎最佳願創電影音樂之類的頒獎場合,司儀說“讓我們歡迎頒獎嘉賓——播聚娛樂外語部主任夏明媺小姐”,她穿著禮服丰姿綽約的上臺,高雅全在觀眾席嚇掉下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時候。
她還投升職,離頒獎典禮也還有一大段路。
一個女人“準備給前夫好看”,與“準備舒適搭機”,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