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靠著軟墊做白日夢。外間放了一張在宋代人看來覺得古怪的“沙發”!木板釘出來的架子,外頭蒙上棉布套子,中間填充著厚厚的柔軟絲棉。沒事的時候,安心經常躺在上頭抱著軟墊拿本書讀。只是,宋朝這時候還沒什麼有趣的小說,文字又甚是古樸深奧,經常看著看著,安心就直接睡了過去。
這天,安心正窩在沙發上看餘杭郡各處店鋪報上來的財政帳目,瑤瑟來了。
也不知道瑤瑟當時是怎生面對蘇子揚的,只知道幾天前,瑤瑟與蘇子揚外出談了好幾個時辰。蘇子揚回來的時候,滿面輕鬆,想是已然卸下了心內的愧疚與包袱。而瑤瑟卻也是一臉喜悅的容光,更是襯得她星眸閃亮,朱唇嬌嫩,美豔不可方物。安心很好奇的問他們是不是打算成親,否則何必要高興成這個樣子。誰知兩人都紅了臉,喃喃責怪安心會錯了意。
蘇子揚心內對瑤瑟並非無意,而瑤瑟幽怨了這麼些年方才知曉當年蘇子揚也有自己的苦衷,不願連累到她,是以才一次次拒絕她的示情。兩人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也知道自己再回不去從前了,並未想要共結連理,只是能夠時常見見面,看到對方便已心下滿足。
安心自然極為不滿,她願意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指責蘇子揚竟然在乎世俗偏見!瑤瑟現下身為煙花女子又如何?還不都是因為蘇子揚,再說作為十二樓的樓主,她壓根就沒必要親自待客。
蘇子揚苦笑著說自己並非在乎瑤瑟的身份,而是兩人都覺得這樣相處比成親來得自然。何況只要兩情相悅,又為何非要在乎名份。一番話說得安心倒張口結舌無言以答,相比之下,自己竟然還更為拘泥了一些,竟讓這個宋朝男人給比了下去。是啊,就算在現代,結了婚也一樣可以離婚,一紙婚書又算得了什麼!
既然瑤瑟已與蘇子揚談開了,那麼最近她出入隨欲居也頻繁了起來。安心看到她進來,連眉毛都沒抬一下,只顧著在那本寫得密密麻麻的帳本里頭挑錯。
“太后的事情我已處理了。”瑤瑟開門見山道明瞭來意。
“哦?她怎麼說?”安心頗覺有趣,不知那老太太的臉上會有怎樣的表情。
“她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盯著我瞧了半天,害得我到現下還覺得毛骨聳然渾身不自在。”瑤瑟也不客氣,將安心往沙發邊上擠了擠,一屁股坐了下來。這個小丫頭可真會享受,這樣的東西也造的出來,不過的確比坐在那硬梆梆的椅子上要舒服多了,是以每回來這裡,她總要好好享受一番。
“別裝了,你難道還怕她?”安心不以為然道:“可知道她下一步要怎麼打算?”
“這我怎麼知道?不過過了這麼些日子,宮裡宮外都沒傳出什麼流言誹語,想必她對你也開始稍稍放心下來了。不過這回十二樓可丟了面子了,她看著我的眼神明顯在表示不滿。”瑤瑟嘆了口氣道:“你到底怎麼得罪她了?非要殺你滅口?”
安心聞言若有所思,顧不上去回答瑤瑟的問題。要讓太后完全對自己放心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麼多年,她身處高位早都習慣了不再相信任何一個人,只有死人才會完全的保守秘密。不過趙禎最近收斂了不少,應該不會引起她的懷疑,也許自己還可以鬆口氣。
晚上吃飯時瑤瑟留了下來,她與蘇子揚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好,雖然兩人面上都是淡淡的瞧不出異樣,但安心敏感的覺得瑤瑟越來越像一個沉浸於愛情中的平凡女子,以前那種旁若無人的媚態也收斂了許多。而蘇子揚就別提了,一向都是一張平淡的臉,看不出喜怒哀樂,但從他偶爾瞥過瑤瑟臉上的閃亮眼神來瞧,這個傢伙也陷入了情網。
“唉!”安心無端地嘆了口氣,引來了許多詫異的眼神。她心下暗自嘀咕,有什麼好瞧的,我不就是感嘆一下人生的波折麼,按理蘇子揚與瑤瑟兩人早在十前年就該待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