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無與倫比的埃及豔后,位居高位俯望趴在她腳下的凱撒大帝和安東尼。
她不需要問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因為答案就在無知的眼底。
“事實很難造假,人造花和自然花的質感差如雪泥,我當不來惜花者。”他語含譏諷揚開她的攀纏。
略微一怔的楊昭薇迅速地掩住眼中的意圖。“我是朵高貴的蘭花,你不是這樣認為嗎?”
她不接受失敗。
一個因失愛而枯萎的例子擺在眼前,她絕不重蹈覆轍,走向她母親的自我毀滅。
“可惜是一朵手工拙劣的塑膠蘭,你該試試少塗點油漆。”他簡直不能忍受那股打翻調色盤的“水彩”味。
昂貴的香水輕灑是禮儀,偏偏抹上香味系與之相反的蜜粉,原本各自獨立的味兒是精心調製,卻被她的刻意給粉碎了,反而產生反效果。
“你……你惡意的傷害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你成功了。”她將他的羞辱曲解成追求。
藍凱威刷地沉下臉。“請相信我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她比你真實多了。”
楊昭薇臉色難看地半眯著眼,不讓打擊腐朽她的決心,她要摧毀他口中的真實,成為獨一無二的女神。
“你該清楚這場宴會的原由吧?”
藍凱威故意裝傻地說道:“七叔公要我代他來為老朋友祝壽,我沒帶禮嗎?”
“你不知道呀!”要使心機她是不輸人。“你就是禮物呀!”
哦!有戲可瞧嘍!看戲的藍凱文一臉興味。
果真,忍了整晚的怒氣爆發,陰鷙的藍凱威將對自家兩大魔頭的不滿轉嫁在她身上。
他向來就不是好講話的男人,擁有一般龍門人的特性,絕不輕饒得罪他的人,話鋒犀利不留情。
“你受不起這種禮,我怕你會折壽,尤其這麼一個貪婪、陰狡的低等生物。”
“你!你太過份了。”她氣得嘴唇發顫。“你明知這是我爺爺準備的點婿宴,點中你是我的仁慈,你太不識抬舉。”
“那就收回你虛偽的仁慈,你的雙人床從來沒少過男人,別叫我撿破鞋,我擔心得愛滋。”
嫻雅大家閨秀的尊嚴被狠狠踩在地,耳中傳來議論紛紛的嗤笑聲,楊昭薇看到原本朝她獻殷勤的一干男賓露出鄙夷目光,心寒到極點。
為什麼男人可以逢場作戲,夜夜笙歌,而女人就得遭受禮俗約束。
她是個寂寞的女人,極度缺乏安全感,找個人陪她渡過漫漫長夜有錯嗎?
他們憑什麼用異樣眼光否決她。
欺人太甚。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難道你純潔得像張白紙?只會以雙重標準來踐踏女人以滿足你的虛榮心。”
好在龍門女子不在場,否則會起身鼓掌,為她一番大快人心的真理喝采。
但是,她找錯物件發洩。
“我尊重女人,如果她值得尊重。”藍凱威惡毒的說道。
“不要仗著藍氏企業欺負人,我們揚風企業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氣憤地握緊雙掌,似有摑他一掌的態勢。
藍凱文見場面失控想打回場,有人先他一步開口調停免失和氣。
“薇妹,你太放肆了,怎麼可以對爺爺的貴客失禮。”一名長相秀氣的男子溫和一斥。
楊遠天的正室一共生育四名子女,長子楊昭樺自幼體弱寄居叔父家,依賴成性,性向漸漸偏向女性化,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同性戀者。
目前和一位男性伴侶同居,平日不常回楊家,為了爺爺的壽辰才特地趕回來。
“大哥,你來評評理……”楊昭薇像個被籠壞的小女孩急著告狀。
“夠了,薇妹,你已經不是十三、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