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你賺得也不少,不考慮再買輛車?這樣也不用擔心限號了。」
許楷文坐進副駕,說:「我比較想回去。」
「回哥本哈根買車?沒必要吧……」
「不是買車,我是說,我想回去休息一段時間。」
原來他剛才找erich是為了說這個。
馬上就是聖誕節了,年底通常是金融行業最忙的時候,一般情況下老闆是不會准假的。
chris只能想到一種可能,「ker,你這是為情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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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過去,雖然事件的討論度不高,因為沒有實料,熱度很快就降了下來,但仍有好事者透過爆料渠道,扒出了車主的資訊,並貼出了一張領英主頁的截圖,上面的姓名和照片雖然經過了打碼處理,但卻有非常詳細的個人履歷。
因為這部分涉及洩露了個人隱私,未免事態擴充套件,餘珊聯絡了公關方面立即進行申訴和刪圖。喬予潔知道這件事很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她有必要跟他打電話解釋一下。
晚上,喬予潔給他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發的簡訊也都顯示是未讀取狀態,情急之下,她打電話給了christian。
「你有沒有和ker在一起?」
「沒有。」
「那你能不能聯絡到他?我打他的電話是關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
chris想了一下,說:「嗯……他現在應該在飛機上。」
「他去哪了?」
「penhan 」
喬予潔愣住了。
「傷心的孩子要回家找媽媽。」
喬予潔猜chris應該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可他已經不是小孩了。」
「堅持做一件事情是需要源動力的。賺錢是為了生活,如果生活沒有了,錢還有什麼意義?」
chris說:「他就是這樣stubborn的一個人,你比我清楚。」
「他要去多久?」
「誰知道?他今天找了老闆私聊,可能已經辭職了。」
見喬予潔沒搭腔,chris轉頭又說:「j,你不用把這件事全往自己的身上攬,ker也可能是因為壓力太大幹不下去了,畢竟他最近一直不怎麼順……之前他在瑞士還出了個小車禍,疲勞駕駛,撞到了山上的護欄,沒傷著什麼,就是要掏點修車費,但你知道歐洲的法律是這樣的,交了罰款不算,還要去醫院抽血化驗看看你有沒有嗑藥blablabla,總之都是折騰……」
電話那邊一直都沒出聲,chris詫異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是的,她不知道。她以為這兩個月他是在玩消失,從沒想過他會出車禍。
他給她的印象太過於穩重可靠,這樣的意外好像就不會在他身上發生。
回想昨晚,其實她不是真的要給他宣判死刑,而是想逼他說一句話。
她遺憾的,只有那一句話而已。只要那一句話,所有故事都能圓滿。
讓男人說一句愛,有這麼難嗎?
掛掉電話,喬予潔從行李箱中翻出自己的護照,確認上面的申根簽證還沒有過期,然後給餘珊打了個電話。
「我有點事情,要出趟遠門,記者那邊你幫我答覆就好。別的言論都無所謂,最重要是保護好他的個人隱私。」
她記得自己在聖誕節之前,都沒有工作安排。
「等等……」餘珊有點懵,「你要去哪裡?去多久?」
「可能很久,也可能很快。」
登機前,喬予潔將自己的登機牌拍照發給了他,然後寫了一條資訊。
「在困難面前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