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麼快就摸清了咱的底細!田真措手不及:“打聽得來的訊息,未必值得全信……”
路冰河伸手。
田真驚駭,正要後退,那手已縮了回去。
“孔雀王族信釵,可呼叫孔雀綠羽兵,擁有者若是一名尋常侍女,我會很感興趣,”漂亮的手指拈著根碧綠的羽釵,路冰河淡淡道,“不要告訴我,你對魔界嚮往已久。”
“此事,呃,說起來相當複雜,”田真嘴裡敷衍,拖延時間,腦子裡迅速衡量最合適的答案,“當時是……當時……”
路冰河看手中羽釵:“你最好快些想到藉口,我的耐心有限。”
應付一個冷靜理智的人,絕對比應付一個自負強大的人要困難和危險,這種區別,是由實力上的差距決定的。在後者面前,沒有任何事能威脅到他,所以自負,而不屑計較太多,前者卻沒有這樣的信心,所以當感受到威脅時,他首先的反應是消除它。
殺氣逼人,田真暗叫糟糕,忙道:“當時落到陛下手裡,其實是想求生。”
路冰河沒有意外,將羽釵送回她髮間,往旁邊移了一步,讓出路:“性命已保住,你可以離開了。”
田真不動。
此美男分明想解決自己,卻用這種陰險的方式,此時真走,就坐實了奸細的身分,只怕下一步還沒出魔界就被他喀嚓了,處置奸細與無故殘殺部下,這中間的區別可大了,奸細逃跑未遂被斬,魔神也無理由問罪。
那樣的大神,怎會生出這麼陰的兒子!
他不肯直接動手,說明還是有顧慮,田真清楚這點,悄悄鬆了口氣。
擔心父皇,你的孝心咱理解,可是要用性命來讓你放心,咱感到壓力很大。
“天王請聽我把話說完,”田真索性直視他,慢吞吞道,“當時入魔界是為了求生,但現在我是真心想留下來,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你有這個能力?”
“我自知無能,惟有盡心伏侍陛下。”
現在不是證明能力的時候,真打臉充胖子,難保不被此人順勢派出去執行任務,那不死定了麼,丟臉,總比丟命好。
路冰河神色果然冷了:“留下,你的性命將難以保證。”
想嚇跑咱?田真反而更加鎮定,彎腰,畢恭畢敬道:“懷疑我是奸細,這也不奇怪,任何人都有懷疑的權利,我理解天王的顧慮,但魔界子民不能自相殘殺,陛下的教誨,我銘記於心,沒有證據,相信陛下不會輕易處置部屬,更不會容忍這種行為。”
紫眸一冷,路冰河逼近:“你認為,你能與我相提並論麼。”
紅果果的威脅!田真後退:“我怎敢與天王比,天王是陛下的兒子,殺個小小降兵,不是什麼大罪,但屬下確實冤枉。”
話未說完,那手心已亮起藍光,嚇得她冷汗直冒。
忽然,一道紅影從旁邊岩石後跳出來,抓住她的翅膀尖:“哥哥你別嚇她,我知道,她是想勾引父皇!”
。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田真沉默。
“我親眼看見的,”路小殘丟開她,踱到哥哥身邊,“雖然長得醜了點,可她一直纏著父皇,父皇有些聽她的話。”
路冰河也知道傳言,順勢收了手。
田真繼續保持沉默,委屈無比。
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美人計的標準太高,咱很有自知之明的,頂多花痴下,拍拍馬屁,也是想活得久些而已,魔神大人不罵咱愚蠢就已經很客氣了,幾時聽過咱的話?
路冰河問弟弟:“你如何來了?”
路小殘道:“方才炎武來找,說父皇要見我。”
炎武?田真再次聽到這名字,訝異。
“父皇在療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