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舅父可真不是東西!”嚴言站起身對著空氣打了幾拳宣洩情緒,隨後坐下放下了拳頭嘆了口氣“我命就比你好一些了。”
“我呀!本來是要和費家聯姻的,雖然如今費家不如當年強盛但他們仍舊流淌著黃金血脈。”
方正靜靜的聽著手裡拿出小刀開始削木柴
逃婚?這戲碼有點俗了。
“本來好好的,已經去他家拜訪過了,但我的準婆婆說我長得黑,看見我就不痛快,貼上她兒子是我的的慶幸,又說了幾句難聽的。”
突然營帳內傳來嬉笑聲
“他們說看見老大就折壽。”
“還說婚後不會碰老大,之後要納十個八個小妾。”
“還說老大不如嚴翠兒。”
“老大確實不如翠兒好看。”
“別鬧了,那費老太太就是故意的她說的這些算不了什麼,那天我跟著老大去費家的,我們帶了30萬的元石兩千只羊的厚禮,整個費家上下都沒給老大好臉色看,就連下人都刁難老大。”
“後來,我跟老大從他家抓了個舌頭,才知道就是費家故意指使的,他們特意吩咐全族上下專門針對老大的。”
嚴言拿起一個幹木頭砸向營帳的方向
“你們睡覺,一提這事各個都來神了!”
又回頭繼續講起了自己的事
“總之就是我給那老太婆眼睛來了一拳,之後聯姻就聯不起來了,族裡為了賠罪送過去東西是一個也沒要回來,派了幾波人去談想把聯姻的事續起來也沒成。”
說起這個嚴言眉毛快皺成一根激動的喊出了聲
“她又沒瞎就青了一點,結果要死要活的。”
“總之費家要我們給個結果,為了不讓家裡為難,我就出來走鏢了,家裡對我還好給我配了幾個幫手。”
方正笑眯眯的擺擺手說道
“哈哈,隊長哪裡黑了,明明膚色很健康啊,真不應該打她眼睛,就應該把她眼皮割下來,丟在墨人城裡讓她好好看看什麼叫黑。”
營帳內又傳來笑聲的討論聲
“南疆人就是狡猾,不老實!睜著眼睛亂說話。”
“老大都快是族裡最黑的人了。”
“哈哈,老大肯定比不過墨人。”
嚴言像一顆火箭彈般竄到營帳邊,頓時營帳中就只傳來淅淅瀝瀝的打鼾聲,但一轉身看向火堆便聽見笑聲。
一回頭笑聲就停了下來
幾步一回頭的嚴言終於重新坐回到火堆旁
她語氣興奮“小白鹿,你剛剛是不是叫我隊長了。”
聽見這話營帳內又喧鬧了起來
“南疆人果然狡猾,老大要被騙了。”
“老大,南疆人不可輕信。”
“他長的這麼漂亮,去哪不成怎麼來我們的隊伍。”
方正絲毫沒有在意營帳那邊的聲音,不似之前笑眯眯的樣子,反射著火光的大眼睛看向嚴言
眼神真摯語氣溫柔
“是啊,隊長比其他人細心很多呢,我是個被家族遺棄的人,能讓我同行一段時間嗎?隊長。”
方正這幾聲隊長把嚴言叫的飄飄然了
“我們都是離家的娃,自然應當相互照應。”
答應下方正的請求後,二人繼續坐在火堆旁守夜
夜深人靜只有一輪明月高懸空中
嚴言打量著方正突然開口“小白鹿,你說打算與我們同行一段時間,之後呢?”
“我只身一人,哪裡都去得,生就是生,死也沒人記掛。”
方正看向天空發現零零散散的幾顆星星
“我就像這星星,多一顆少一顆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