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更慢。
腳下更軟。
雪板蹭過雪面發出好聽的「沙沙」聲,在鬆軟雪面留下一道痕跡。
這給她玩的有點兒開心。
一下午再也沒在機壓雪道好好滑過哪怕一趟,後來下纜車,掀網子,看雪場管理員不在立刻手腳並用往裡鑽一系列動作做的無比流暢——
然後就是樂極生悲。
在第三趟時,衛枝順著別人的滑行軌道往下走,到了某個地方她看著前面的花宴有個明顯繞行的動作,換了第一趟花宴肯定要回頭提醒她,這都第三趟了,前面兩趟衛枝都跟的特別好,所以她這次沒刻意說。
於是衛枝就來得及聽見身後顏顏喊了句「看腳下」,她的板直接就磕到石頭上了——
好在雪厚得很,她笨重地倒下去「噗」地拍雪面上,倒也不疼。
就是明顯聽見板底被刮到拉絲,她有點兒心疼。
後面顏顏摘了板,輕一腳、重一腳地湊上來把衛枝扶起來,一邊給她拍身上的雪還不忘記溫柔地問她摔哪了沒痛不痛……
衛枝那個暖心,都顧不上心疼自己的板,連忙說沒事兒。
她挪了挪腳下的板,剛想讓顏顏穿好板可以繼續出發,結果剛想擰板,發現板不跟腳,差點兒又摔一次。
「呀,你固定器斷啦。」
顏顏一聲驚呼。
衛枝低頭一看,還真是,前腳固定器直接從中間斷開了,這會兒綁帶可憐兮兮地掛在上面,眼看著是用不了了。
她固定器好像是拿到板後隨便買的,單崇拿過來看說了句「能用」就給她撞上了。
挺便宜。
……但直接磕斷,也太慘了吧。
「你們先走吧,」衛枝哭喪著臉彎腰摘了板,「我爬回雪道走回去。」
這雪場的雪道也不長,2k不到的距離,回到機壓雪道,走一會兒也就走回去了。
顏顏猶豫了下,這時候花宴也脫了板湊上來——主要是她倆跟男的不一樣,要她們多帶一塊板兒再把衛枝帶下山屬實有點為難……
兩人看著小姑娘手腳並用地爬回機壓雪道,花宴叮囑了三次靠邊慢慢走,這才一米三回頭地滑走。
……衛枝一隻手拽著斷掉的固定器,拖著板,吭哧吭哧往山下走。
走了幾百米,板又大又沉,她累的頭皮發麻,直呼倒黴,靠著道邊坐下,拿出手機,給男朋友發訊息——
「我固定器磕斷了耶!」
她本來也沒怎麼抱希望單崇能看見,平時他就不愛看手機,何況這會兒按照常規他都該下課了,也沒打電話給她,都不知道他在幹嘛。
發完資訊剛想把手機收起來,這時候手機振動,她一看,來電人單崇。
「……」
噫。
有點兒驚訝,驚喜大過於一切,她接了電話甜滋滋地「歪」了聲,那邊沉默了下,聲音略微沙啞:「固定器斷了?」
「嗯,」她老老實實地說,「質量不太好,隨便摔了一跤就斷啦。」
那邊有背刺說話的聲音,大嗓門擱那喊「哦草老煙你他媽這下fs720°有點東西啊」——
……啊,估計這些人下課就原地挪坑跑去飛臺子了。
要麼就是u型池。
背刺嚷嚷的聲音聲音越來越遠,大概是男人走開了一點,他問:「你摔著沒?人在哪?」
「我沒事,道外雪軟……現在爬回網子裡了,沿著北邊高階道慢慢往下走。」
「滑石頭上摔的?讓你別去,就是不聽話。」
「知道啦爸爸,」衛枝擱這邊笑,「摔都摔了,你罵我那固定器也黏不回去了啊,你罵我有什麼用?」
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