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宮婢也急急叫道:“你,你速去請來醫緩。”
她的聲音堪堪落下,趙王后尖利地叫道:“休叫醫緩。”這時的她,還記得醫緩是她秘密從魏國請來的。
“然,然,醫緩就別叫了。王后,王后?”
就在這時,被眾宮婢扶著的趙王后痛叫一聲,整個人向地面滑落!冷汗如油中,軟手軟腳地癱在那裡。
眾女急急穩住她,一個宮婢的手向下一拖,無意中一瞟,顫抖的聲音傳來,“王,王后……”
她哆嗦著伸出了扶在趙王后小腹前的手!
瞬時,滿手鮮豔的血色滲入每一個人的眼簾!
血!鮮淋淋的血啊!眾婢錯愕地順著那宮婢的手,向她託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他們大驚失色。
“啊——”
發出尖叫聲的,是趙王后,她瞪大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宮婢那滿手的鮮血。瞪著瞪著,她一仰,暈了過去。
這一下,宮婢們可完全驚住了,她們打地去打冷水,搖地搖晃著,在她們慌亂地尖叫聲中,趙王后慢慢地睜開了眼。
這時,她已臉白如紙,額頭上冷汗如油,嬌豔的紅唇也變成了烏色。
她目光空洞地望著土臺方向,慘笑一聲,低低的,氣若游絲地說道:“好狠的心!你,你好狠的心啊!”
這時,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傳來。卻是住在附近的幾個姬妾最先衝了進來。她們圍上趙王后,其中一人目光一轉,瞟到了地板上那一灘血漬,又瞟到趙王后那通紅一片的下身裳服,不由倒抽了一口氣,伸手指著那血,顫抖地說道:“這,這,這……”
眾女同時低頭看去。
這一看,幾聲倒抽氣的聲音同時傳來。
一個姬妾顫聲道:“王后下面出血了。”
這時的趙王后,嘴角已經烏黑中帶白,她的目光依然定定地望著土臺方向,那眼神中,於悽然中帶著恨苦。這時,一個姬妾急急地問道:“王后莫不是流產了?怎地如此不小心?”
一個宮婢在一側氣恨地說道:“是桃女,是醫緩!必是這二人摻在酒中的那什麼藥害了王后!”她說道這裡,幾個宮婢同時叫道:“不能饒了他們,走,找他們去!”
“沒有的。”趙王后的聲音低而弱,她悽然說道:“沒用的,找誰也沒用的,沒用的……”
聲音喃喃,越來越是無力,也越來越是空洞。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幾個劍客叫道:“巫右到!醫直到!你們速速散開!”
在他們的喝叫聲中,眾女相互看了一眼,又朝臉色蒼白如紙的趙王后看上一眼,同時向後退去。
在她們退去時,趙王后還如瘋癲了般,悽愴的喃喃說道,“沒用的,沒用的……沒用的。”
眾姬妾退到院落中,聽到裡面傳來巫師施法時急促的鈴聲,一個姬妾打了個寒顫,喃喃說道:“王后,怕是再不能有孕了。”
看王后那樣子,分明是被虎狼之藥嚴重傷寒了身子。她都不知道有沒有孕,下身便流出這麼多血來。若是有孕也就罷了,若本來沒有懷上,那流的血,可都是自身精血啊。
幾個姬妾想到這裡,相互看了一眼,這一瞬間,她們的目光中,閃過一抹不知是歡喜,是期待,還是感慨惋惜驚懼的眼神……
一醫一巫同時施手很快的,趙王后的血便給止住了,病情也得到了穩定。
當天晚上,趙出的賞賜如流水一般地傳來,同時趙王后從魏國請來的醫緩和桃女,也被偵出,被趙出以謀殺之罪拿下了大獄。
這些事,傳到玉紫的耳中時,她正懶懶地坐在院落中,逗弄著孩子。
一陣腳步聲傳來。
遠遠的,她便傳聽到眾侍婢齊刷刷地喚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