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終於回過頭來,用那雙冰冷、鄙夷的鳳目,目不轉睛地盯上了半跪在她身前,紋絲不動的李御:“好,說定了,一萬兩,你一定要把我夫君救回來。”
她本想加上一句,讓他把捏在手上的那封信還給她,但她轉念一想,反正她已經下定決心,等寒虞病情稍緩,立即收拾包袱走人,到了那個時候,不管是寒虞,還是李御,他們都再也找不到她了。
只要他們都再也找不到她,那封信,自然也就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她想到這裡,突然覺得心裡一陣輕鬆。
是啊,只要她帶夠了錢,遠遠離開這裡,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拋在腦後,不再理會。
她轉過頭去,面若冰霜,冷冷冰冰望向半跪自己身前的李御,他不知為何,聽她說完了那些話,便一直低著頭,十指死死扣著地面,拼命用力,甚至將指甲都扣得向外翻轉,鮮血淋漓,讓人不忍逼視。
當然,那些人當中,絕對不包括她白綾。
他是死是活,她毫不關心。
他爛命一條,將來八成會醉死在青樓酒館裡。
如此甚好,早死早超生,省得讓她日後再看到他。
她咳嗽一聲,衝他狠狠一啐:“銀票就在我衣襟裡,你自己來拿,記得一定要先治好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