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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理的她雖然名義上是公爵,實際卻彷彿是陰影中的角色,從來沒有在任何多餘的時間出現在多餘的地點。

對於墨菲斯,艾薩拉到目前為止僅僅覺得他是一個有意思的孩子而已——一切緣起於那首或許艾薩拉永遠不會在接觸的維奧拉琴曲目《莫里河的哀傷》,卻也到此為止。

感傷總是暫時的,貴族永遠在面具後不辭辛勞的努力著,不過今天艾薩拉公爵接到了柯西騎士學院直接呈報上來的一份級別很高的機密檔案,作為皇帝陛下放心的情報篩選稽核者,艾薩拉公爵自然有責任檢閱其內容是否夠資格呈上皇帝陛下的那張書桌。

可想而知,這份情報讓她揚起了眉毛。

讓她如此感興趣的不單純是因為墨菲斯會使用卡斯蘭迪騎兵的戰技這一事實——當然騎士學院註明的是“有可能擁有這項技能”的字眼——而在於當初卡斯蘭迪的騎士被集體處決,那道從最高層一路扔下來的決策就是尚且年輕的艾薩拉用親自傳遞給遠在敵國的遠征軍的,先斬後奏可謂名副其實,當上下議院聽聞幾千名騎士在他們沒有計算出能換取多少贖金時便已經被絞死的事實後,集體譁然。

那群迂腐老貴族的憤怒表情讓艾薩拉至今想起來仍然會在內心大笑不止。

她望著這張微微發黃的薄紙,嘴角微翹,隨即輕輕將它放在書桌旁的蠟燭上引燃。

灰燼落入銀質的鐵盒,而旁邊是一個像是展覽臺般的皮質平臺,上面零零散散按照順序擺滿了一整張臺子的徽章。

帝國貴族徽章。

從最頂層的皇室雙頭鷹徽章,到第一梯隊公爵級別貴族,即便是最後一層也是子爵階級,帝國內近乎所有數得上名號的大貴族的家族徽章都在這裡,一個不落。

甚至包括已經除名的克里斯多夫家族。

艾薩拉公爵纖長的手指輕輕拂過旁邊一枚枚不同式樣的家族徽章,最終停留在了那一朵低調而並不耀眼奪目的紫鳶尾上,輕輕拾起。

“恩賜?”

不知想起了什麼,她微微有些失神。

身後,所羅門家族上任家主喬治?所羅門的肖像在牆壁上依舊彷彿靜靜地看著他的女兒,目光深邃,笑意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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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落下時代表著一天的訓練結束,跑完十圈的墨菲斯面不改色的重新回到了隊伍中,而新來的教官自然不會再去傻到糾正墨菲斯和旁人迥然不同的持槍姿勢,就這麼看似平靜的度過了一整個下午。

對於墨菲斯來說,除了出點汗,這種訓練似乎沒有任何難度。

不過他始終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太對勁——那種曾經出現過的灼燒感越來越強烈了。

“想不到你還真有點膽子。”

晚餐時,希丁克陰沉的目光似乎淡去了少許,少了幾分打量,多了幾分意外的讚賞,似乎對墨菲斯和教官打架的事情異常肯定。

“其實我的膽子很小,我很怕死,因為一旦死了,那便什麼都抓不住了。”

墨菲斯咬了一口硬邦邦的黑麥麵包,說出的話語卻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旁邊的布澤爾嗆了一下,伸手要去拿酒,而屁股佔了快兩把椅子的科文已經塞到他手裡一個碩大的酒杯,布澤爾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抹了把嘴角道:“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幾個揍你的教官為什麼會在跑完步和你有說有笑的?”

胖子的表情很豬哥。

墨菲斯笑了笑,表情不卑不亢,看得出是在努力的讓自己融入這個新圈子,他指了指食堂另一頭同時用餐的教官們,低聲道:“男人不都是打出來的友誼麼?如果想友誼深厚一點,我不介意和你打上幾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