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盛錦堂“哦”了一聲,望著範子云,問道:“老侄臺有事?”
範子云恭敬的道:“小侄在臨行前,家師曾叮囑過小侄,見了老伯,可把在夏家堡所見所聞的事,向老伯報告。”
“懊!”盛錦堂注意的問道:“令師是誰?”
範子云答道:“家師姓屈,他老人家右腿已殘,用一根鐵柺支撐著走路,就自稱一拐。
家師說,江湖上人因家師脾氣古怪,所以都叫他屈一怪。”
盛錦堂聽得極為注意,微訝道:“老朽從未聽人說過,吼,老侄臺是從夏家堡來的,幾時見到令師的呢?”
範子云道:“家師就在夏家堡擔任總教頭。”
盛錦堂目中閃過一絲異色,接著問道:“老侄臺幾時拜的師?”
範子云道:“那是三年之前,小侄一身武功,都是家師所傳……”
他把自己投師習藝之事,從頭說了一遍。
盛錦堂又問道:‘那時令師就在夏家堡擔任總教頭了麼?”
範子云道:“不是,家師擔任夏家堡總教頭,還是最近的#。”
接著又把師傅最近投入夏家堡的經過,約略說了一遍。
盛錦堂習慣的用左手摸著他一把白鬍子,微微點著頭,好像他已經知道,沉吟半晌,自言自語道:“奇怪,據老朽所知,江湖上似乎從未有這麼一個人……”
他目光一抬,望著範子云,口中“晤”了一聲,才道:“老朽今晚請老侄臺到這裡,就是想明瞭一下夏家堡的情形,令師在老侄臺臨行之時,囑咐你見了老朽,要把夏家堡的情形見告,足見令師也是有心人了!’_範子云心中暗道:“盛老伯連夜見召,原來要問的,也是夏家堡的情形,看來大家都在注意著夏家堡的動靜,難道夏家堡真會隱藏著什麼事情不成?”
他閱歷不足,自然不覺得夏家堡有什麼重大問題了,一面抬目道:“不知老伯要垂詢的是些什麼呢’!”
盛錦堂朝他微微一笑道:“既然令師要老侄臺把所見所聞見告,老侄臺把在夏家堡見到的,聽到的說出來,大概差不多了!”
範子云在夏家堡遇上了不少事故,但他從無江湖閱歷,是以並不覺得如何?此時經盛錦堂一說,一時之間,但覺事情很多,頭緒很亂,不知道從何說起,更不知道哪一些才為重要?不覺臉色微紅,說道:“小侄也不知道哪些事情重要,小侄還是把到了夏家堡之後的事,都說出來,只是太瑣碎了。”
盛錦堂知道範子云涉世未深,望著他微微一笑,點頭道:“不要緊,黃山之會,迫在眉睫,此次各大門派推舉第九屆武林盟主,夏堡主的呼聲最高,大家都希望能對他多瞭解一點,老侄臺在夏家堡停留過一段時間,自然說得越詳細越好了。”
這下範子云才聽清楚了,原來端午黃山之會,是為了推選第四屆武林盟主。原來夏伯伯當選的呼聲最高,無怪紫玉信上,曾說此事關係重大,又說什麼今後武林是禍是福,全在我身上的話。
敢情夏伯伯能不能當選,華山派商老伯一定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了。
這麼看來,紫玉的投身夏家堡,屈為使女,和師傅的擔任總教頭,甚至那天在夏伯伯書房看到的兩個唐少莊主。
以及九頭鳥索寒心要在自己酒中下毒,師傅說的萬選青也中了“迷迭散’,交給自己一顆解藥,要自己暗中設法,替他解去奇毒,凡此種種,都大慨和黃山大會有關了!
範子云想到這裡,近來在夏家堡所遇上的事情,壓在心頭的疑團幾乎全都得到了答案。
這些疑團,雖已解開,但隨著而來的一個問題,使他更感到為難!
夏泊伯和自己父親原是八拜之交的結義兄弟,自己投奔夏伯伯,他對自己視作猶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