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必有所見?”
“唔!’連三省日中輕唔一聲,抬目笑道:“老化子雖沒親眼看到,但我還聞得出來。”
萬飛瓊好奇的道:“我怎麼聞不出來呢’!”
連三省摸著鬍子,笑道:“老化子在江湖上跑了一輩子,人的氣味,總還分得出來,這人曾在屋中待了一陣,自然會留下人的氣味了。
範子云心中暗道:“這老化子果然精得很。”
萬飛瓊問道:“那麼老丈可曾聞出這人是怎樣一個人呢’!”
“這……”連三省勉強笑了笑,才道:“老化子也只是聞出有人在此潛伏,至於是怎樣一個人,如何聞得出來?”
他似乎不願和兩人多談論潛伏屋中的人,目光一抬,接著道:“走吧,此人既已離去,咱們多留無益,還是出去再說。”
說罷,當先往屋外走了出去。
範子云、萬飛瓊跟著走出木屋。
連三省腳下沒再停留,一直循著林間小徑,往外行去,邊走邊向範子云問道:‘小哥年事甚輕,不會有什麼仇人吧?”
他這話當然要問,那死去的丐幫弟子,不會無緣無故把範子云從老遠的文德橋,把他引到這裡來,而巨木屋中又有人先行潛伏著,此中自然必有原因。
範子云還沒開口,萬飛瓊已經接著道:“範相公會有什麼仇人?我們還是昨天剛到金陵的。”
“哦廠’連三省自言自語的道:“這就奇了。”
不大工夫,三人已經穿林而出,連三省忽然腳下一停,問過身來,朝範子云道:“老化子雖然相信小哥說的是實情,但你小哥也不能說沒有嫌疑吧?”
範子云道:“老丈要待如問,才能相信?”
連三省道:“老化子還是一句老話,咱們在這裡好好比劃比劃,小哥勝了,可以自行離去,敗了,就得跟老化子去一趟敝幫金陵分舵,但老化子可以保證,敝幫只是調查被害弟子的死因,小哥去作個證罷了,決沒有人難為小哥。”
範子云冷笑道:“在下經過,全已奉告,信不信由你,在下從不受人脅逼,老丈如果需要在下作證,你說川貴幫分舵的地點,在下自然會去,決不失信。”
“不成。”連三省搖搖頭道:“咱們這一架,非在此地打個勝負出來不可2”
範子云略一抱拳道:“在下恕不奉陪,伯陪了。”
說完,正待轉身要走。
連三省冷嘿一聲,接著但聽萬飛瓊嬌呼一聲“啊喲”,急叫道:“快放開我,你想做什麼?
範子云轉臉看去,只見連三省左手扣著萬飛瓊右腕脈門,右掌按在她背後,冷嘿道:
“小哥如果不願和老化子作個公平的搏鬥,老化子只好把這位姑娘擒回去作人質了。”
範子云看得大怒,雙眉一揚,喝道:“看你已經一大把年紀,居然乘人不備,欺負萬姑娘,好,你放開她,我和你在此地作個了斷就是了。”
連三省聽他答應了,臉色也就緩和下來,雙手放開萬飛瓊,說道:“小哥可知老化子為什麼非和你動手不可麼?”
萬飛瓊氣得雙頰通紅,憤憤的道:“你這老頭,壞死了。”
範子云凜然卓立,冷冷說道:“你不是說要和在下分個勝負麼”
他一怒之下連“老丈”也不肯稱呼對方了。
“不錯。’連三省微微一笑道:“老化子幾十年來,從未在一招之間,被人逼退過,方才被小哥一招竟逼退了兩步,所以一直沒有問小哥師門,主要就是想和小哥一較身手。其二則是因為這個被害的丐幫弟子,乃是本幫八大護法弟子之一,武功極高,老化子也非試試小哥的身手不可,至於方才如拿住這位姑娘手腕,只是有意相激而已,老化子豈會欺負一個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