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她的射不出銀芒,卻和手法無關,因為她抬手之際,忽然發覺自己左手五根手指,竟然又僵又麻,不聽使喚了!
這下使得唐少夫人心頭猛然一沉,她登時想到方才邢夫人拉著自已的手,掌心似乎微微一麻,分明是她在自己掌心做了手腳!
邢夫人望著她,發出格格嬌笑,說道:“是不是‘袖裡銀芒’失靈了?我不是說過,你早些死了這條心吧?憑你這點能耐,能翻得出我如來佛的掌心?”說到這裡,回頭朝身後兩個翠衣使女吩咐道:“唐少夫人累了,你們過去扶著她,小心伺候!”
兩名翠衣使女“唷”一聲,一左一右從她身後閃出,雙雙朝唐少夫人欺來。
唐少夫人冷然道:“你們誰敢過來?”
右手橫劍,一步步的後退。
邢夫人並未出手,只是含笑站在那裡,嫣然道:“你已是強弓之末,還是放下劍來的好。”
唐少夫人在後退之時,腦際突然靈光一動,暗道:“夫君已經落在他們手裡,如果自己再落到他們手中,這件疑案就永遠也沒人知道了,目前只有自己設法逃出去,他們才不敢害死夫君!
心念轉動,那兩個翠衣使女,已然一步步逼過來,回頭看去距身後三尺不到,就是一排花格子窗,一時哪還猶豫,口中嬌叱一聲:“站住!”
右手揮處,長劍劃出一道扇面形的寒光,朝兩個使女飛灑出去,同時雙足一頓,奮起全身力道,連人帶背,猛向花格子窗撞去,但聽“砰”然一聲巨響,兩扇花格子窗立被撞開,唐少夫人一個人隨同往窗外飛了出去。
邢夫人看得臉色微變,冷哼道:“這婆娘倒是烈性得很!”
兩個翠衣使女躬身請示道:“夫人,要不要追’!”
邢夫人那微現皺紋的嬌靨上,飛起一絲冷森笑容,說道:“不用了,我來的時候,已經要桂香通知了翟總管,諒她也逃不出多遠去。”
話聲甫落,只聽樓下響起翟開誠的聲音,說道:“夫人,樓上可是出了事麼?”
邢夫人走近視窗,叱道:“你是死人,難道沒看到唐少夫人從視窗跳下來麼?”
翟開誠仰臉道:“回夫人,屬……屬下只聽到砰然一聲,沒……沒看到人?”
邢夫人氣道:“你們這些真是飯桶,連她跳窗逃了,都會沒看見,還不快給我去追?”
翟開誠連聲應“是”,雙足一頓,一道人影凌空撲起,往院外射去。
口口
時間已經過了三更,夏堡主的書房裡,依然燈火通明。
夏堡主坐在地那紫檀雕花高背椅上,神色顯得異樣沉重,在他身邊坐的是一身綠衣,形態妖嫵的邢夫人。
在兩人下首一把椅上,坐著的卻是面目深沉的九頭鳥索寒心,邊上還站著一個人,那是翟開誠。
他們兩人,同樣是夏家堡的總管,但看來索寒心的地位,要比翟開誠高得多。
邢夫人手裡捧著純銀的水菸袋,皺了下畫得濃濃彎彎的黛眉,說道:“你是說,在咱們夏家堡方圓五十里之內,都沒有她的影子?那她會到哪裡去了呢?再說,她已經中了我的慢仕‘散功散’,也跑不出五十里以外去呀!”
翟開誠惶恐的道:“回夫人的話,屬下已經用訊號通知了各處通道的哨崗,密切注意唐少夫人的行蹤。方才都已有回活傳來,都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邢夫人從長長的菸嘴裡,吸了一日煙,說道:“這麼說,她是生了翅膀了?”
翟開誠道:“屬下正有一件事,要向堡主、夫人報告。”
夏雲峰道:“你說。”
翟開誠道:“屬下是聽孫國彪說的,屬下方才奉到夫人之命,趕去賓舍,同時也派孫國彪在賓舍附近的屋上巡視,據孫國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