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聽老管家的話,到金陵去投靠老鏢頭,他和你祖、父二代,都有交誼,住在他那裡,為師也可以放心了。
範子云道:“弟子留在夏家堡,也可以做師傅的幫手不好麼?”
屈一怪莞爾一笑道:“佳兒,你也太低估夏家堡了,你留在堡中,不但幫不了為師的忙,而且還會給為師許多累贅,這就是為師要你離開的緣故。”
範子云道:“弟子要走,也總得向夏伯伯說一聲才對。”
“按道理,應該如此。”屈一怪笑了笑道:“你和他說了,還走得成麼?”
範子云道:“但……但……”
屈一怪含笑道:“不用說了,待會等夏雲峰過去之後,你也該走了。”
他不待範子云多說,接著道:“你見到盛錦堂,不可提起為師,哦,還有一點,十分重要,你要他轉告華山商掌門人,峨嵋青雲道長和婁樹棠等人,極有可能已經被夏雲峰所蠱惑,說的話已經是不可盡信……”剛說到這裡,忽然低喝一聲道:“徒兒不可作聲!”
話聲未落,但聽林外“嘶”的一聲,一道人影疾如流星,在大路上劃空而逝,去得好快!
屈一怪臉色微變,說道:“夏雲峰一身造詣,較十年前,果然精進了甚多。”
範子云道:“師傅,剛才那道人影,就是夏伯伯麼?”
“暖廠’屈一怪道:“為師也要走了,徒兒,這裡有六十兩銀子,你放在身邊,可作盤川,路上小心。”
說完,把一封銀子塞到範子云的手中。
範子云要待再問,哪知剛一抬頭,師傅已經走得不知去向,心中暗暗驚凜,忖道:“看來夏伯伯一身輕功雖然已臻上乘,但比起師傅來,還是略遜了一籌!”
心中想著,也就悄悄閃出林去,須知他從未出過遠門,此刻聽了師傅的囑咐,要他不別而行,去投奔金陵盛記鏢局,心中總覺得這麼做,對不起夏伯伯,但師命難違,說不得也只好走了。
只是這一跨出樹林,前面雖有一條大路,但他不知道往金陵該從哪一條路去才對?心中方在猶豫之際。
忽聽有入大聲道:“前面不是範公子麼?好了,好了,總先找到了。”
聲音入耳,一道人影已然迎面飛奔而來。
這人範子云自然認識,那正是夏家堡教頭天馬馬全義,跟在馬全又身後,還有四五個人,都是夏家堡的堡丁。
範子云暗暗攢了下眉,師傅要自己離開夏家堡,這回給他們找上了,看來是走不成了!
心中想著,只好迎了上去,拱拱手道:“馬教頭,你們來得正好,在下正是迷了路,不知從哪裡走才好。”
馬全又含笑道:“在下和孫國彪奉堡主之命,出來分頭找尋範公子的,既然遇上公子,那就請你回去吧!”
範子云說了聲“請”。
馬全義道:“在下帶路。”
範子云設再和他多說,各自展開腳程,回到夏家堡。
夏雲峰還在書房等候,範子云跨進書房,叫了聲:“夏伯伯。”
夏雲峰看到範子云回來,一手拂鬚,藹然含笑道:“賢侄回來就好,老夫方才據報,賢侄是追蹤一個女子出去的,老夫怕你有失,才要孫國彪。馬全義追了出去,把你追回來。”
範子云道:“多謝夏伯伯關心,小怪本來早就回來了,只是夜晚不認識路,迷了方向。”
這話夏雲峰相信,他看到範子云回堡來的,這就點點頭道:“賢侄可知那女子來歷麼?”
範子云人本聰明,想起方才看到夏伯伯從林前飛過,可能就是尾隨自己出來的,這就微微地搖搖頭道:“她自稱姓商,小侄不認識她。”
夏雲峰微微~笑道:“賢侄真的認不出她來麼?皆如她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