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墜魔道,那時貧僧奇毒初解,雖是傷重垂危,但二人說話,貧僧都聽見了。”他望著範子云,問道:“不知小施主如何知道他們這項陰謀的?”
範子云含笑道:“這也是一時巧合,給在下無意碰上的。”
接著就把自己準備趕去黃山,如何在北峽山迷路,因腹中飢餓,捕捉到一頭飛鴿發現腳下縛有一個銅管,紙條上寫著:“初一晚初更金神墩向土地爺求籤”字樣。
當日趕到三十里鋪,在一家酒館中,正好有人問起金神墩,引起自己注意,當晚如何跟蹤一個黑衣人,在金神墩土地廟發現求籤秘密,無塵如何在齊家莊殺死總管薛大可,如何救了葉玲。
葉玲聽他說起往事,粉臉更紅,一顆頭垂得低低的。範子云又把自己如何勸葉玲棄邪歸正,如何趕來報國寺,詳細說了一遍。
慧善大師聽得只是連聲誦佛不止,一面說道:“夏堡主在江湖上俠名甚著,想不到他為了爭取武林盟主,竟然使出這等毒辣陰謀,實在令人齒冷!”
他看了德清大師和無塵二人屍體一眼,又道:“這兩個佛門敗類,可說咎由自取,自食惡果,但不知其他幾人,是否也和他們同謀?”
範於雲道:“這幾個師傅,看他們身手,想必也是貴寺弟子,在下只不過制住他們穴道,大師可以問問他們。”
葉玲道:“他們全都死了。”
範於雲道:“他們只是穴道受制,如何會死的?”
葉玲道:“他們全都死在:化血針‘下,再過一時三刻,就會化成一灘血水……”
範子云作色道:“是你……”
“不是我。”葉玲呼冤道:“是剛才有入躲在裡面一間,暗使‘化血針’殺他們。”
她把剛才發生之事,詳細說了一遍。
範子云輕輕嘆息一聲道:“如此看來,這寺中必然另有他們同黨!”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慧善大師連連合十,說道:“少林不幸,出了這些孽障,這是貧僧平日疏於督察之故,貧僧實在慚愧得很。”
他是羅漢堂住持,專管江湖上和各大門派之間的聯絡事宜,報國寺是少林下院,方丈出了問題,都一無所知,難怪他痛心疾首了。
葉玲從革囊中取出無塵的那張人皮面具,遞給了慧善大師,說道:“這是夏堡主的罪證之一,大師如能在黃山大會上提出,揭開陰謀,只要他謀奪不到武林盟主的寶座,也就可為未來武林清弭許多禍亂了。”
慧善大師接過面具,一面微微搖頭道:“難,難,夏堡主俠名在外,為許多武林同道所推崇,僅憑這張人皮面具,也無法把他扳倒,何況這面具假冒的是貧僧,他不但可以推得一千二淨,而且反過來,他還可以說這是敝寺內部派系之爭,貧僧豈非自討沒趣?”
葉玲道:“大師還不知道呢,若是讓夏堡主登上武林盟主寶座,江湖武林,從此只怕永無安寧之日了。”
她自然不會關心武林盟主誰屬,她擔心的卻是夏堡主一旦當上了盟主,天下雖大,範大哥和自己二人,就無容身之地了。
慧善大師合十道:“姑娘說得極是,此事待貧僧到了黃山,和大家商議之後,再作定奪……”
就在他話聲甫落,突然驚咦出聲!
原來這幾句話的工夫,方才還躺在地上的方丈德清、和八個僧衣的屍體,已然一個不見,地上只剩了幾灘黃水!
葉玲道:“他們中了化血針,骨肉毛髮,全已化去了。”
“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慧善大師連聲誦佛,徐徐說道:“如此歹毒的暗器,武林中應該一致禁絕才是。”
葉玲道:“禁有什麼用,你禁你的,他使他的,幾百年來,禁得絕麼,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大家都使用這種暗器,給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