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駝背老人沒待他說完,詫異的道:“令尊十三年前離家出走,至今尚無訊息?這麼說,你一直沒有見過他?”
範幹雲道:“是的,家父失蹤,小侄年紀尚幼,這些年都沒有家父的訊息,小侄此次行走江湖,就是為了找尋家父來的。
“唔,唔!”駝背老人點頭,口中連“唔”了兩聲,說道:“老夫此次進關,也是找令尊來的,哈哈,吉人天相,老夫相信賢侄和令尊父子重逢,為期應該不遠了。”
範子云激動的望著這位駝背、斷臂、面貌獰惡的老人,問道:“老伯尋家父有事麼?”
駝背老人道:“沒什麼,老夫到關內來,一來是找令尊,同時也來看看她爹的。”
他伸手指指夏玉容。
夏玉容道:“老人家也認識家父麼?”
駝背老人笑了笑道:“豈止認識,我們可說極熟。”
夏玉容道:“老人家還沒說你的名號呢?”
駝背老人道:“老夫羊令公,忝掌長白一派……”忽然回過頭,朝範子云道:“你可知十三年前,令尊失蹤,是為了什麼嗎?”
範子云身軀一震,問道:“老伯知道?”
羊令公一手摸著他蒼紅的鬍子,說道:“老夫自然知道。”
不待範子云開口,接著道:“你看,老夫前額凹陷,目梁中斷,連右臂都折斷了,這自然不是老夫本來面目了。”
商小雯道:“老人家是負了很重的傷?”
“不錯。”羊令公看了範子云一眼,才道:“令尊十三年前沒有回去,是和老夫一樣,受了極重的傷……”
“啊!”範子云驚啊一聲,問道:“家父和老伯遇上了強敵?”
“不!”羊令公搖著頭道:“是上了一個人的當,令尊和老夫一同跌墜百丈懸崖……”
“是上了一個人的當”,這句話,聽得夏玉容心頭猛然一動,忖道:“會不會是爹呢?”
範子云問道:“老伯和家父一同跌下去的麼?”
羊令公道:“跌是一同跌下去的,但當時老夫並不知道令尊也沒有死……”
範子云急著追問道:“那老伯後來怎麼知道家父未死呢?”
羊令公一笑道:“賢侄沉著些,老夫不妨老實告訴你,老夫還是進關來才知道的,因為老夫遇上了令尊。”
“你遇見過家父!”範子云聽得大喜,急忙問道:“老伯,詠在哪裡遇上家父的,家父現在又在哪裡?”
“賢侄不用性急。”羊令公含笑道:“令尊目前還不宜現身,等到適當的時機,他才能露面,這就是他不能和你見面的原因,你現在知道了麼?”
範子云含著滿眶淚水,點頭說道:“這是家父和老伯說的麼?”
“正是。”羊令公道:“依據老夫算來,你們父子見面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遠了。”
“老伯……你……你……”範子云喜極而泣,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興奮的道:“你說小侄很快就可見到家父?”
羊令公笑道:“那當然……”
商小雯道:“老人家,那陷害你們的這人是誰呢?”
羊令公微微一笑道:“現在還不能說,唉,將來你們自會知道。”
夏玉容心裡泛起一絲陰影,付道:“不知會不會是爹?”
正說之間,羊令公忽然抬頭笑道:“咱們有客人。”他此話一出,範子云,夏玉容,商紫雯等人都不禁一愕。
羊令公大笑一聲,仰首道:“朋友這幾天一直跟蹤羊某,是敵是友,現在可以來說個清楚了吧?”
接著但聽一聲長笑,笑聲中一道人影,從屋外飛瀉而入!
廳中立時多了一個身穿夏布長衫,臉有病容的瘦小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