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說了一遍。
夏玉容道:“你就這樣被禁制了穴道?”
範子云道:“不,我迷迷糊糊的被運走了,醒來之後,已被關在一處地室之中。”
接著就說出夏伯伯把自己帶出地室,回到夏家堡來。
夏玉容聽得神色一變,說道:“這麼說,你是被關在老子山地室之中,換句話說,那也就是老子山把你劫持去的了?”
範子云道:“是的。”
夏玉容道:“爹有沒有告訴你是什麼人在你身上下的禁制?”
“夏伯伯說子。”範子云道:“那是邢夫人的師姐,因為她已經回去了,所以無人能解……”
夏玉容神色為之一變,切齒道:“果然是她們,我……我……非手刃這妖婦不可!”
範子云吃驚道:“玉容姐姐,你……”
夏玉容目中有了淚水,低低的道:“十年前,我娘患心痛症去世,那時我年紀還小,不懂事,只當娘是病故的,後來是何嬤嬤偷偷的告訴我,她看到娘死後,胸前有一粒針頭細的青黑小點,要我問問師傅,那是被什麼暗器害死的?”
範子云吃驚道:“伯母是被人害死的?”
夏玉容點點頭,兩行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說道:“後來我聽師傅說,我娘死的時候,師傅也來了,她老人家早已看到了,那不是暗器,是旁門中一種極毒的功夫,叫做‘陰極針’……”
“哦!”範子云忍不住驚啊出聲。
夏玉容切齒道:“我問過師傅,江湖上誰練過這種陰毒功夫,但師傅她老人家也不知道,要我不可吐露口風,慢慢的查,如今你中的正好是‘陰極針’,看來我孃的血仇,也可以水落石出了。”
範子云道:“這事夏伯伯不知道?”
“我沒告訴爹。”夏玉容拭著淚水,螓首微搖,說道:“那時爹已娶了邢氏,對她言聽計從,早就忘了我娘啦,何況師傅也一再告誡我,此事切不可透露出去,才能查得到,若是洩漏了風聲,就永遠也查不著了。”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道:“後來我發現邢氏是個極攻心機的人,我討厭她,就和何嬤嬤一起搬到慈雲庵來住了。”
範子云試探的道:“我也弄不懂,邢夫人住在老子山,好像另外培養了一股勢力。”
夏玉容冷笑一聲道:“那就是爹寵著她……嗯,師傅她老人家果然沒有說錯,當時我如果把娘是中‘陰極針’致死的話,吐露了口風,你中了‘陰極針’,就不會讓我知道了。”
範於雲道:“你是說……伯母……是……”
“這還不明顯?”夏玉容道:“我娘明明就是邢氏害死的了。”
範子云道:“這可能有問題,那時邢夫人還沒嫁到夏家來呢?”
“哼!”夏玉容披披櫻唇,說道:“我娘不死,她就進不了夏家的門,進不了夏家的門,就無法控制我爹了!”
“控制”這兩個字,聽得範子云心頭猛然一動!他記得葉玲也說過,夏伯伯一切都是聽邢夫人的,那麼夏伯伯所作所為,莫非是邢夫人幕後主使的了?
這一想,頓時證實自己此次金陵之行,所遇到的種種事情,果然都和老子山有關……
夏玉容看他忽然沉思不語,偏頭問道:“子云弟,你在想什麼呢?”
範子云啊道:“沒有。”
夏玉容望著他,忽然粉臉泛紅,低低的道:“子云弟,爹方才親口把我……許許……給了你,女子從一而終,我我……
應該是是……你的人了,但我母仇未報,也許我會和她們同歸於盡,就無法候君子,你……不會怪我吧?“
她說得悽楚婉轉,悱惻動人!
範子云也正容說道:“玉容姐姐,這是你的孝心,我怎麼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