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叫我以後怎麼辦?'
'雪雲,你怎可如此護著這孽女,你瞧瞧她現在成了什麼樣 子?'展揚看著這一大一小,頭痛不己。
'不行,你要打連我一塊打好了!'李雪雲見展揚狠心要打展 紹,心一橫,橫眉堅指的對著展揚耍狠。展揚見李雪雲的樣子, 心裡微軟,但一想到這一回過關了,以後還指不定鬧出不可收拾 的事情,心下一狠對著眾僕厲吼道:'爾等還不將夫郎拉開?'
李雪雲呆在這聲厲吼中,自從兩人拜堂以來,他從沒有見過 妻主如此冷厲的表情,生活中的妻主從來都是和氣對他,哪有如 此這般陰沉過,想起往日的甜蜜,心裡是萬般委屈,眼圈也不禁 紅了,還沒有從這種委屈中緩過來,眾人己將他拉開。
李雪雲身後的展紹心裡直哀號,這次她是真的慘了。
如若初見
展揚揚起手上的鞭條,繼續鞭打,而展紹在知道自己觸犯老 娘底線之後,直直的跪在老孃面前,默默的承受鞭笞。
真所謂打在女兒身,痛在爹親心,李雪雲站在旁邊抽抽嗒嗒 ,在見到寶貝後背被打出一條條血漬之後,一口氣抽不上來而暈 厥過去。
眾人見狀,一邊大喊著主君,一邊拉住展揚,展揚見李雪雲 暈倒在地,急忙丟下鞭條,將人抱起送去醫館,這場嚴母鞭女戲 這才落幕。
對於玉縣人,這種事己是見怪不怪了,幾乎是隔幾天便會有 一場大戲,其基本區別就在於每次嚴重程度不同,而每次事後也 會換來幾天平靜,但這次事情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眾人心裡都在暗暗揣測,以往這縣太爺要打這小姑奶奶,小 姑奶奶哪次不是又跑又叫的,咋的這回咋死死的跪在那讓縣太爺 打,唉喲,看那小身板上的傷,這回估計得躺個把月才能出來的 吧?
其實眾人都錯了,展紹雖想回家,但縣太爺下了死令,不讓 逆女進門,這展紹才剛走門口,就見個個僕人一副見鬼模樣將門 緊閉,有人從牆角扔出個包袱給她,裡面有幾套換洗的衣衫,再 加上幾十兩銀子,說是縣太爺的意思叫她出去遊歷三個月,這三 個月內不許回家。
展紹一聽,心裡急了,就這麼點銀子哪夠她三個月花呢?
在經過數次爬牆與反爬牆,賄賂與反賄賂,偵查與反偵查失 敗之後,展紹終於死心,包袱款款的上路了。
一路上,各里鄰之間無不放炮歡送這位為害鄉鄰整整十年的 惡霸,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對未來新生活的憧憬。
與此同時,徐子清剛從玉縣經過,見到此種情景,心底納悶 是何喜事值得全縣人歡慶,卻不知道這一刻才是她噩夢的開始。
這一路,徐子清邊走邊遊,每到一處城鎮便會歇息幾日,路 上的盤纏都是她為各路衙門做些小差,抓些小賊掙來的,以她的 身手,對付這些事是輕而易舉。
徐子清沿著玉縣大街慢慢走著,在來福客棧門口停了下來, 店小二殷勤的將她迎進門,她需要先填飽肚子然後再將一身風塵 洗去。
徐子清銳利的雙眼習慣性的掃過客棧大廳,裡面大部分都是 遠道而來的客商,環境不算複雜。選定靠牆的一桌坐下,吩咐小 二上碗麵,徐子清剛將包袱放在桌上,便聽到一帶著流氣的聲音 大聲吩咐小二道:'小二,給姑奶奶把好吃的都上來先!'來人正 是展紹,她本打算到鄰縣去投奔她姑姑,但轉念又一想,前幾日 她爹暈倒,這還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是打聽到訊息再走。
這店小二見來人是展紹惡霸,嚇得兩腿直打哆嗦,眼睛瞪得 大大的。展紹一見小二那熊樣,心裡來氣,一腳將她踹翻在地, '還不快去給姑奶奶我上茶?'
那小二好似這才醒過來般,一溜煙跑後堂去張羅,外加找掌 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