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他的話帶進了遐想,睜著眼嚮往著那片美景,喃喃道:“我好像知道那種花,是不是叫霧鈴花?順著月光生長,只在雪夜下開花,每一朵花都散發著迷幻一樣的光芒。”
他笑著摸摸我的頭髮,柔聲道:“對,特別漂亮,我每年冬天都會坐到山頂去看霧鈴花開,今年我們一起去。”
我也很高興地點點頭,連聲道:“對,我還沒看過這樣傳說中的美景呢,今年一定要去看看!”
他笑著繼續哄道:“看看看,不過你現在得給我睡覺,明天不退燒怎麼上課?”
我心情大好,恍然大悟地喔了一聲,乖乖躺下,蓋上被子閉上眼:“那我睡了。”
他笑著點點頭,輕輕撫摸著我的額髮。
發燒的結果就是會頭疼腦熱,我不知在黑暗中沉浮了多久,偶爾會傳來一絲不適感,但也睡得還算沉,一直到後半夜,由於我一天之內睡得太多,居然昏昏沉沉地醒過來了。
然後我就看見洛瑟一隻手搭在我鼻子下,一隻手伸在被子裡握著我的手,有點哀傷的微微蹙眉凝視著我,屋裡不知什麼時候點了壁爐,爐內的木柴輕微噼啪作響,暗黃色的火光映在他臉上明滅不定。
我愣了愣,沒頭沒腦的說道:“你手放我鼻子下面幹什麼?”
他也愣了愣,同樣沒頭沒腦的答道:“你呼吸太輕了,我看看你還活著沒。”
我被他氣笑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半天才坐起來把他拉到床上,又把被子兜到他臉上:“省省吧你,我怎麼可能死?別告訴我你一直這樣坐在外面啊,冷不冷的?”說完就去摸他的身上,頓時冰冷的觸感把我凍得一個激靈,瞌睡全醒了,張口就罵:
“你傻逼是不是?告訴爸爸你是不是傻逼?大半夜的不睡覺坐床頭挨凍很好玩?”
“不是,”他低聲道:“我怕我進來把你吵醒了。”
“吵醒就吵醒啊!”我繼續壓著嗓子罵他:“有什麼東西比你自己更重要的?你不都說了做人就要自己對自己好一點嗎?”
他聽完猛地抬頭,說道:“不,不一樣的。”
我氣不打一處來,罵罵咧咧:“不一樣你個頭!現在給老子躺下!睡覺!再逼逼我抽死你!”
洛瑟不再解釋,神情看起來有點失落,但還是聽話地躺了下來。我低嘆一聲,也躺了回去,咬著牙翻身抱著他冰冷的身體,強迫自己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的高燒意料之中的退了,倍兒神清氣爽,精神得特別想跑出去跳進河裡冬泳幾圈。誰知今天我起床了,邊上這個卻沒像往常一樣跟著我坐起來,我心裡有點預感,於是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就發現果然有點熱,但還不算發燒。
我搖了搖他:“洛瑟?洛瑟?”
洛瑟眯開眼,茫然道:“起床了?”
我一下拍在他翹挺的屁股上,恨聲道:“讓你丫死撐,現在撐死了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坐起來按了按太陽穴,說道:“好像是有點頭疼,應該是昨晚睡得遲了。”
我罵道:“遲什麼遲,是感冒了好嗎?給我躺那,老子去給你拿藥。”
洛瑟啊了一聲,兩隻柔亮的眼睛眸似點漆,迷茫地望著我。
我跳下床,翻箱倒櫃找出他昨天拿給我的藥,順便倒了一杯水,想了想又用魔法加熱了一下,然後坐到床頭把東西遞給他。
洛瑟沒有抗拒,直接拿過藥就吃了。
我看著他動作優雅地喝著水,曲線好看的喉結微凸,一上一下的滾動,突然感覺臉有點紅,於是別開臉低聲訓他道:“還好意思說我,真是操你媽了現在自己怎麼回事你告訴爸爸?這樣也敢生病你拿什麼跟我過日子?”
洛瑟喝水的動作微微一滯,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