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美眸之中一片空洞,沒有絲毫的靈動,“睡覺,睡覺,剛剛一定是太累產生的錯覺,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
突然之間,她看到了地板上殘留的水漬,頓時,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直的升到了頭頂,本來平靜了一些的心又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怎麼會有水!為什麼會有水?
“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雪柒掀開了被子,開啟了屋子裡的燈,她從抽屜中取出了一把水果刀,握在手中,警惕而又驚慌的靠著雪白的牆壁,“出來,給我出來,裝神弄鬼的小人,我不怕你。”
“嘿嘿,你真的不怕嗎?”詭異的聲音夾雜著絲絲的冷意。
雪柒心中一顫,手中的水果刀險些掉在地上,“你是人是鬼?”
“呵呵,嘿嘿,嗚嗚嗚。”奇怪的聲響交替著響起,好像是一個人的聲音,又好像是好多人的聲音,“咚咚咚”似乎是在敲門,又似乎是有人敲擊玻璃,也好像是鼓槌敲打出的節奏。
“你到底是誰?”雪柒臉上一片煞白,撐大的眸子滿是驚恐。
“我是誰?嘿嘿,我是誰?嗚嗚嗚,我到底是誰?我姓羅,我還是姓沫,哈哈,我到底是誰呢?嗚嗚嗚嗚,雪柒小姐,啊,柒秘書,你救救我啊,哈哈,嘿嘿,你說我是誰呢?”
沒有絲毫邏輯的聲音,奇怪的強調,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雪柒心頭緊繃的那一條線崩的更緊了幾分,握緊的水果刀,死死的靠在牆邊,好像這樣可以給她安全的感覺。
“我在這裡,你為什麼不自己看一看呢?嘿嘿,為什麼不自己看一看?”
“吱”的一聲尖叫,落地窗“砰”的一聲被開啟,狂風吹起了窗簾,一張煞白的臉龐帶著猙獰的神情出現在了雪柒的眼中。
“媽呀。”她驚叫一聲,手中的水果刀哐啷一聲落在了地上,快速的跑到了門口,慌忙的轉動著把手,卻是不知被誰從外面鎖上了門,“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該死的快開門,快開門。”
“嘿嘿,你知道我是誰了嗎?雪柒你好狠的心啊,臨死還要指使人糟蹋了我的清白。”長長的白袍籠罩住了沫流年的身體,煞白的臉龐上血紅的嘴唇異常的滲人,無力的垂在身側的雙手也白的嚇人,指尖卻是血肉模糊,彷彿被什麼啃食過一般。
“流年,沫流年,你放過我,不是我要害你啊,真的不是我要害你。”雪柒無力的坐在地上,一手握著把手,一手垂在地上,慘白的臉上淚水肆虐,“真的不是我想害你,我不想殺你的,你不要找我,要找你就去那個女人吧,去找那個女人吧。不是我要殺你,真的不是我要殺你。”
“嘿嘿,我的衣服沒了,雪柒,我好冷啊,你借我衣服穿好不好,人皮的衣服我最喜歡了,嘿嘿,嗚嗚,我好冷啊。”
在這時,屋子裡的燈又啪的一聲滅了。
雪柒尖叫一聲,抱著自己的頭拼命蜷縮著身體,“流年,都是那個女人指使我的,都是她指使我的,我不是故意要毀了你的衣服的,你原諒我,我給你燒紙錢,我給你祈福,我給你立長生牌位,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
“搞定,收工,開燈。”詭異的聲音瞬間被一片清冷所取代,屋子裡的燈瞬間亮了起來。流年單手扯下了那簡單的白袍,隨意的抹了一下臉龐與嘴唇,然後狠狠的捻了捻手指,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從陽臺之上又走進來了三個人:夏藝、魏鴻、廖若歌。
“你,你們……”雪柒怔怔的看著他們,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看到沫流年的雙柺的時候,眸子裡閃過了一抹了然,接近著就是一片慌亂與藏的深深的怨毒。
“夏總,你……”
“閉嘴。”夏藝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將沫流年攔腰抱起,然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