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機會?我們不需要!不需要你們憐憫!我們的命運只能由我們決定!”
“呵呵。”他笑。
竹簫稍稍向下,到身體左側,自行停靠於腰上,背後的失楚漸漸虛幻弓影,出現在他的左手。
無弦的弓,拉得隨意。
一支火箭忽現,箭羽被他的右手緊緊握住,箭矢搭在弓柄上,箭身像是一座城,一座似火若火的城。
一支箭,一座城的意志。
箭矢指向異族。
“你不是他,也不是他。”
“我不是他,不會是他。”
第一個他是李振龍,第二個他是佛主,這便是兩句話的相似處。
說話者不同,言語之中更有截然相反的意思。
雙方都明白,卻又是對立。
“當年,我沒有死。如今,更不可能。”
“呵呵。”
輕笑聲中有火箭出,帶著一座城的意志,且有屬於佛的氣息,直向異族。
當年沒有死,那是當年。
如今不會死,那是如今。
將來會怎樣,誰能知曉?
說了過去與現在,卻有將來存在太多的未知……李裕宸懶得說還有將來,也不想將來。
做事,就好。
右手鬆開,火箭飛馳。
一聲清響,一縷血液,繽紛的彩色與熾烈的火焰一齊絢爛,一團彩光與一條火線。
“差了點。”李裕宸搖頭,嘴角帶起一絲自嘲,“始終是太弱。”
再拉弓,竹簫作箭,一縷血液自左手指尖染紅碧綠。(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五章 總要殺戮
竹簫長長了,並且變得尖銳,點點殷紅妖異,似比燃燒一座城的火焰更熾烈。
輕輕一聲響,停留在空氣裡的彩色光芒消散。
李裕宸的視線裡再沒有青草,一片慘白的殘敗延綿到極遠處,看不到盡頭,又似不會有盡頭。
“給過你們機會,給你的機會更多,為什麼不珍惜?”他問。
閉上眼睛,手中的弓漸虛幻,於背後揹負,仍舊抬著的左手等待竹簫歸來。
他的臉上不見絲毫血色,呼吸也變得急促。
拉弓、射箭。
簡單的動作,他做了不少次,但沒有一次這麼耗費心神,甚至閉上眼睛就不願意再睜開。
好想就此躺下。
只是,還不能。
思緒不斷糾纏,他終究是睜開了眼睛。
竹簫落入手中,溫潤與清涼變得淡了,有著一份火熱,於簫身有不平。
傷痕。
竹簫之上再有傷痕,有些傷在握著竹簫的人的內心深沉,再難滅痕跡。
“有些事,不能原諒。”他輕聲說道。
風生,微冷。
微冷的風吹在他的臉龐,吹得泛白的臉色漸漸有了模糊,吹得他的身影虛幻,散在風中。
他走了,卻留下了殘影。
殘影被風吹動,散了,便是什麼都沒有留下。
當視線裡沒有了白色,本應該亮麗的綠色也變得殘缺,加上一些灰色與黑色,偶有的豔麗的色彩也變得斑駁。
斑駁,沼澤。
“你不應該來的。”
“想來,那便來,來了。還要做些事情。”
“我死,應該能換來一些東西。”
“是啊,你早應該死了。”
“呵呵。”
“若你死得早,你們就不會是如今的狀態,可能會有一個不會難堪的結局。”
“那現在死去呢?”
“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