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雖是壓下了那件事,但是事關齊家男人的體面,齊府不可能就那樣放過去了。如今雖沒有明說,但是齊三奶奶卻幾乎是被禁足在芍藥閣。現在對蔡家大爺出手,也就是說不會再處置齊三奶奶了。
桔梗和紫菀從外面捧了筆墨紙硯進來。
“奶奶要的上好宣紙。”桔梗道。
“好,放在桌上。荀卿染道,“君暉的書房剛剛重新修過了,求我給寫副對聯那。”
“他往來那麼多大儒,竟討你的字?”齊攸挑挑眉。
荀卿染不滿地看著齊攸,那是什麼語氣,什麼表情,瞧不起她不成?
“我的字怎麼了,一般人可是求都求不到的。我是誰,我是探花郎的姐姐。”荀卿染說著便走到桌案前。
桔梗已經替荀卿染展開了宣紙,正要磨墨。
齊攸也走到桌案前,揮手讓桔梗和紫菀退下。他則接過桔梗手裡的墨,親自替荀卿染磨墨。
荀卿染定了定神,右手提筆,左手挽了右臂的衣袖,凝神下筆。
荀卿染神色端凝,運筆如行雲流水,皓腕骨肉勻亭,瑩潔如冰雪,看過去如詩似畫,齊攸不覺看的呆了。
荀卿染寫完了對子,收了筆,見齊攸呆呆的模樣,不覺莞爾。她伸出一隻手在齊攸面前晃了晃,齊攸這才回過神來。
“我那書房也該換一副對子了。”齊攸道。
荀卿染看著齊攸,嘴角微翹,將手一攤,“潤筆費”
“少不了你的。”齊攸順勢握住荀卿染的手。
兩人都笑了起來。
“忘了一件事,今個兒那府裡派人來送了帖子,說是明天永慶郡王世子要陪著四妹妹回府,太太要在家裡備辦酒席,也不請別人,只請我們姐妹幾個回去聚一聚。”荀卿染從旁邊桌案上堆放的冊子中抽出一張帖子遞給齊攸看,“我已經回過老太太和太太,老太太說,看我身子如何,自己做主,太太說讓我回去看看。”
齊攸將帖子看了看,“你方才寫了對子,是打算明天捎過去?”
“嗯。”荀卿染點頭。
“我明天沒什麼事,和你一起去吧。”齊攸道。
“好。”
時辰不早,兩人便收拾了洗漱睡下。
“你還在我房裡,老太太、太太若是知道了,只怕不依。”荀卿染小聲道。
“不是在隔壁佈置了間屋子,”齊攸道,“誰又知道我歇在哪。”
荀卿染輕嘆。
“這個時候又裝賢惠了,是誰抱怨說,兩人同樂而一人獨苦,說要我也承擔一半的。”齊攸說著話,捏了捏荀卿染的耳朵。
那還是前兩天,荀卿染害喜的厲害,幾乎將膽汁都吐了出來。她就對著齊攸抱怨了一句,齊攸當時說“我會陪著你的”。
“我不過說說罷了。”荀卿染撲哧笑了出來。
齊攸滅了蠟燭,荀卿染側身往齊攸身上靠了靠,合上眼睛,酣然入眠。
………………
第二天荀卿染和齊攸辭過容氏和齊二夫人,就一同坐車往荀府中來。
馬車在荀府二門停下,齊攸先跳下馬車,然後將荀卿染扶了下來。
“你們好生照顧奶奶。”齊攸對許嬤嬤、桔梗等人囑咐道,又轉頭向荀卿染道,“若覺得不舒服,就派人到前院來尋我。”
“把那副字交給君暉。”荀卿染也囑咐道。
梧桐院上房,方氏坐在上面的寬大椅子上,旁邊緊挨著她的是荀淑蘭,荀卿染、荀淑芳、荀淑芝三個在下首坐著。
荀卿染今天只穿了素色的暗紋衣裙,頭上簡單地插戴了一套珍珠釵環,端麗而不張揚。荀淑蘭是新婚,一身大紅的衣裙,穿金帶玉,自有一番世子妃的華貴氣象,不過荀淑芳的